第二十六章 逃離囚籠[第2頁/共2頁]

“不怨你，怨我，我若放棄逃脫，牧童不會死，阿雀不會死……”清澄哀哀欲絕，自言自語般呢喃，愁若雲悲海思……

“我並不想……並不想讓無辜之報酬我涉險！她們因救我而死……我卻安然無恙……我這裡好痛……好痛！”清澄哭泣低泣，淚眼昏黃，伸手攥拳猛力捶打心口。

待清澄神態安穩，規複如常，占月方纔引領清澄前去行宮偏殿安息，臨走前，清澄回望甄玄，麵色不忍道：

“占日，自去領罰！”甄玄緊凝清澄胡亂夢話，厲聲背對占日命令。

“我知你心善，知你看重道義……正因如此，她們才敬你幫你，一心期盼你離開苦海，乃至不吝以命調換！若你平生糾結於此，她們今次援救豈不徒勞無功？她們因你而死，死得其所；你若糾結心魔，鬱鬱寡歡獨此餘生，生可成心？你怨責本身時可曾想過……若本日你同她們互換處境，你可願她們因你之死而各式折磨本身？”

“你可知――寧蜜斯於我何其首要？你又豈知――本日她倖免於難，孤有多光榮？孤方纔起火，乃用心為之，並非引誘她自擅自利，不過是藉此激憤她將鋒芒對準仇敵，放過本身！她心性純良，未曾經曆大風大雨。孤怕，怕她一時難以想通，便……”

“清兒？”

“可我於危難中棄她們而去，我隻顧本身活命！我心中有愧！我恨本身無能、怯懦！”清澄崩潰嚎啕，胸膛高低起伏，泣不成聲。

“殿下，寧蜜斯叮嚀無需服侍，部屬便未曾緊跟！”未幾時，占月尋到甄玄，躬身回稟。

“是！”占月回稟結束，並未退步拜彆，肅立於甄玄近前，卻一言不發。

“寧蜜斯，節哀順變！願牧童來生同你相遇之時，不再是遊魂野鬼……”

“部屬知錯！部屬多嘴！”

“甄玄……”清澄抬眸，兩行清淚緩緩淌落，欲言又止。

清澄為何如此，現在甄玄已然瞭然，隻等打發走占日，盼能使清澄心中好受些，再作安慰。

甄玄見此，眸如秋水又道：

……

“是！”占月領命退離，去尋占日，期間思及牧童，占月蹙眉抿唇，輕聲感喟：

“可……可那枉死之人該是盟王調派之人，您混合視聽，欺瞞寧蜜斯，今後若叫寧蜜斯曉得……”

見占日拜彆，甄玄方纔蹲於馬車前，牽起清澄素手握於掌中，伸展眉眼，溫言軟語道：

“嗯，傳令下去，勿要府中下人驚擾寧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