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覆水難收（上）[第2頁/共3頁]

“老爺，奴婢毫不敢胡編亂造！句句失實！還望老爺明察！”喜鵲慌得直向寧則士連連叩首。

“老爺，您還是先用飯罷，蜜斯孝敬，下廚籌辦了好幾個時候！有何事，待用完膳，再談不遲。”若月亦順從清澄叮嚀，對答如流。

“澄兒放心，寧府毫不姑息養奸！我亦覺此事蹊蹺……”寧則士愁眉舒展，埋首沉思。

“你既說……你來請罪，此事可與本日晉王胡作非為有關？”

寧則士抬眸打量麵前小童，冷聲道:

“本官不胡塗，自會明辨真偽，你直說便可，休得添油加醋，妄加測度之言！”

“是！淳喜送信未幾時，晉王便來了，隻是未曾馬上奔赴纖盈軒，二蜜斯叮囑晉王說：先於西苑候著，時候到了，自會命人帶晉王去尋大蜜斯！當時在場之人僅奴婢、二蜜斯、晉王同他的侍從，故而無人能夠證明，但奴婢所言句句失實！”

“是！過後二蜜斯著我去找翁管家，傳話說若月姐姐的月俸能夠發放了！翁管家領命後，方纔讓我去喚若月姐姐領月錢，此事若月姐姐乃當事人，是曉得的！”喜鵲昂首看向若月求證。

“帶她出去！”清澄同若月相視一笑，彷彿事前推測。

“是！”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翁晉才額間冒汗，方纔疾步傳話去了。

“男女有彆！晉王怎地如此不知禮數！”寧則士氣得拍案痛斥。

“若月，傳淳喜、翁晉才、二蜜斯！”

“爹，女兒即便要嫁給九皇子，也知自重自愛！由不得奸佞之人通同外人來欺辱我至此！本日之事，若無內應，晉王那下賤之徒豈能……”

“家門不幸……柔兒好歹知書達理，即便急於分辯也不該對自家姐妹下如此狠手！”寧則士隻覺那腫塊格外刺目，親身躬身將清澄褻褲放下。

“是！回老爺，本日早膳時分，您說要去京郊，飯畢，二蜜斯便著府中小廝――淳喜給晉王送去密信，信中詳細是何說辭奴婢不知，但淳喜送信一事確實無誤，老爺一查便知！”

“澄兒，嗯……甚香！”寧則士大步跨進門檻，隻覺飯菜香氣撲鼻，不由吸氣誇獎。

“老爺，若月後怕的是――若安寢之人是蜜斯……不幸姨娘替蜜斯受辱！當下晉王尋錯人亦不知改過，強詞奪理間，二蜜斯俄然跑來哭喪般伏地大喊：mm來遲了，竟讓大姐遭人摧辱……若月就迷惑……晉王強闖一事，因為刻不容緩又為掩人耳目，我隻奉告了翁管家，盟王殿下是蜜斯將來夫婿，若月未曾避諱他！是以，二蜜斯是如何得知的？”

“回老爺，奴婢――喜鵲，服侍二蜜斯的！”

“若月，蜜斯因何事悲傷？”瞧見清澄心境降落，寧則士頓時失了胃口。

“泫然欲泣！很好！”若月朝清澄豎起大拇指，繼而立於門外驅逐寧則士。

“哼……翁晉才……”寧則士麵色烏青，低聲唸叨。

“爹爹，這是銀耳蓮子羹，苦芽兒都剔除了，味道甜美！這是伉儷肺片，酸爽適口；這是豆苗兒燉豆腐，名叫同氣連枝；這是冰糖白藕，喚作冰清玉潔；這是雜蔬燴炒，名為和和美美！”清澄提起精力，一一指向每道菜式向寧則士講解。

“也未曾花甚麼心機，隻是近些日子爹爹胃口不佳，澄兒便設法做得賞心好看些，願爹爹能好生用頓餐食罷了！”清澄強顏歡笑，眼角水痕未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