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對峙念柔[第3頁/共4頁]

“澄兒，明日一早，九弟便可到達京都！”甄宓立於纖盈軒院中，同沐浴在陽光下的清澄商討應對甄逸一事。

“阿月，她到底做事開闊，認了此事，若換做旁人，隻會一味賴我空口無憑！”

“嘿嘿，女民氣善，對我一老頭子也能體貼備至，我瞧著這位公子玉樹臨風，和我們女人甚是班配。”白叟憨笑打趣，將沾滿泥土的手用粗布擦拭潔淨，方纔接過若月雙手遞來的茶水。

“原是如此……”清澄會心一笑，心下覺著寧念柔倒也行事樸重。

“夫人，眼下大蜜斯已是個不成器的，白叟定會把目光轉移到二蜜斯身上，就算老爺不顧念同您多年的伉儷之情，也定要顧忌同二蜜斯的父女之情啊！”

“四皇子現在還在纖盈軒？”

“蜜斯！”

……

“蜜斯！你顧恤她？她又何曾顧恤過你？”

寧念柔蹙眉立於庭前，雙目無神，不知在考慮何事。

日頭將落時，纖盈軒迎來一名希奇之客――寧念柔。

寧念柔聞言不語，隻定定站立清澄不遠處相望，眼神驚奇，彷彿不認得清澄普通。

寧念柔沉默很久，才道：

“尚在。”

“老伯，您還是喚我女人吧！我聽著也舒坦，阿月，去給老伯斟碗涼茶，日頭有些大，怕受暑熱！”

“或許……我太藐視旁人，韜光養晦的事理……並非隻我一人懂，這纔是你罷！這纔是寧清澄……”

“問明，你太胡塗！我耍此手腕的目標隻是禁止她赴宴，並不是害人道命！當時東窗事發，我就狐疑……但又思及是因柳昕暴虐，放了過量花粉才至於此！莫非你想將我變成同柳昕那般不擇手腕、心如蛇蠍之人？如果如此！我另有何臉麵覺著同他班配……”寧念柔言罷，蹙眉閉目，隻覺痛心疾首――問明竟因本身變得心機暴虐。

“感謝蜜斯代奴婢受過！”問明破涕為笑。

寧念柔見此眸色暗淡，咬唇起家道：

“蜜斯？”問明不明以是，隻得馬上下跪。

寧念柔居高臨下凝睇問明，緩緩道：

“九皇子？賜了又有何用……”寧念柔心不在焉般回聲，麵色落寞輕問：

“四妹當真稀客。”清澄亦不含混，含笑回禮。

問明板滯半晌，繼而不成思議看向清澄。

“一名姐姐訓另一名姐姐！說是擅自減輕了甚麼花粉分量，目標是禁止赴宴，不是害人，還說是以欠姐姐你的，來日還於你！”牧童斷斷續續說了個大抵。

清澄眺望寧念柔驀地斷交的背影，輕歎：

“蜜斯，問明做錯了何事？請蜜斯明示！”

“問明……還記得當年你姐姐不忍你於皇宮大宅內餬口，同她普通朝不保夕、步步驚心！故而千求萬請，將你拜托給我！當年我亦年幼……不過憐你與我普通命苦，才冒死將你帶出宮中，養在寧府，現在，你不但欺瞞我，還企圖替我做主！”

“誒？嘿嘿……嘿嘿……”清澄彷彿思及甚麼，凝著牧童，笑得不懷美意。

“我畢竟還是不懂，你為何害我？想藉此獲得甚麼？若你同寧懷柔般貪得無厭，那便是愚不成及，自尋死路……”

“澄兒待府中下人如同親人，上善若水，甄宓愛護！”

“奧……”

“蜜斯，奴婢當然記得！”

“嗬嗬……”清澄含笑出聲，心下隻道：你要裝，我陪你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