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請神[第1頁/共3頁]
再看這園地,是濕的,是特地灑水而至。
我彎下身,抬高聲音說:“我們不會說出去的,絕對保密。”
“瞎扯吧,你聽你奶奶的故事聽多了吧!還請神!”文仔破口罵道:“就算這世上真有神,你當滿天神佛都閒著冇事乾,下凡來跟你們幾個小鬼瞎鬨!大早晨跑這來點蠟燭,如果被彆人看到,把穩捱揍!”
唸誦聲戛但是止,周遭的濃霧突然消逝。我驚奇的擺佈張望,統統還是本來的模樣,昏黃的路燈光下的街道空空蕩蕩,小操場上暉映著暗淡的燭光,冇有起霧。
小表弟神情鬆了鬆,躊躇了一會兒,指向此中的一個小孩:“是……是他。”
“我跟你們一塊玩如何樣?”我俄然說。
這幼兒園的門和圍牆對我們來講形同虛設,很輕鬆就翻出來了。幼兒園不大,除了小操場就是幾間小課堂。仰仗外頭照進的路燈光,能勉強看個大抵,四周靜悄悄的。
此人甚麼時候來的?糟糕!要瞥見我跟著一群小鬼在幼兒園裡混鬨,一準找我費事!
本來之前聽到的背書聲是他們唸的“請神口訣”。聲音整齊齊截,音量均勻,估計比他們平時上課讀書的時候還要當真。
一股冷風颳來,激起一身雞皮疙瘩。看來天是真晚了,寒氣變重起來。滿盈起模糊約約的霧氣。昏黃的路燈光下的街道變得朦昏黃朧。
阿誰角落的身影不見了。不曉得他是甚麼時候分開的,他之前地點的位置也垂垂被霧氣所吞噬。
我打了個哈欠,心說本身是哪根筋搭錯了,跟著這些小鬼胡來。
一群小孩從角落裡拿出棍棒、掃帚以及一些玩具兵器擺到操場中間,又從袋子裡人手拿出一隻蜻蜓,我瞥見袋子中間還放著一碗水,水裡泡著柚子葉。
那小孩長得虎頭虎腦,衣服邋裡肮臟,還掛著兩條鼻涕,如何看都不像是能唱粵劇旦角的。
小表弟神情糾結,看向其他的小鬼頭,想要保守奧妙,但是又迫於文仔的威壓,一時不知所措。
“……羅羅轉,轉頭暈,擔乾鬼,擔乾神,請你徒弟下凡耍一陣,徒弟不來門徒來,門徒不來看官來,看官來,看官來,左邊看,右邊看,看官還不來,看官不來事主來,事主來,事主來,事主快快來,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大巢!”一個小孩俄然驚呼。
窸窣……輕微的響動傳來,我當即轉頭看去,一個黑影一下竄進了拐角!
幾個小孩神情一變,麵麵相覷,支支吾吾的都不說話。很較著在坦白著甚麼。
文仔一溜煙跑了疇昔。
一盞手電光從幼兒園的大門照出去,文仔大舅嚴峻的聲音傳來:“小巢如何了!產生了甚麼事!文仔!”
小表弟說:“方纔是從他嘴裡唱出來的,不過唱的不是他,是他身上的大神!”
來的都是這些小鬼的家長,把事情顛末交代清楚以後,文仔大舅斥責道:“大早晨的跑到人家幼兒園來玩,這不是混鬨嘛!文仔你也真是,這麼大小我了,還跟著這些小孩胡來!不曉得大師四周找不到多心急!”
文仔大舅又指責了文仔一番。
我成心唬唬文仔:“那幼兒園死過人嗎?”
“那邊!”我說。
“大早晨的,你們到這裡頭來做甚麼,還這麼偷偷摸摸的,不會是你們這些小鬼頭不學好吧!”文仔質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