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歲末[第1頁/共2頁]

顧山長目中閃過笑意：“明日便是歲末，歸去好生過年。待年後過了初五，再來不遲。”

身後的四個丫環也一起跟了出去。

若瑤聽得愈發心傷。

六公主內心悄悄泛動，嘴角微彎。

顧山長看出了若瑤的晦澀難過，蕭灑安閒一笑：“光陰易老，那個都冇法逃脫，何必介懷。”

寂靜半晌，六公主忽地說道：“明曦，我今後定會賽過四皇兄。”

從玉服侍謝明曦脫下厚氅。

便是俞皇後，也偶爾也會酸上一句：“我相中的弟子，還將來得及張口，便被你搶走了。”

謝明曦也不說穿，順著顧山長的話音笑道：“是我率性調皮，還請師父包涵。”不等顧山長“怒斥”，又輕聲道：“師父，我想陪你一起過歲末。”

因而，寬大漂亮的顧山長，很快諒解了弟子的小小欺瞞。

這麼大的雪，出行極其不便，又是歲末之日，誰會到蓮池書院來？

……

謝明曦：“……”

至於謝明曦埋冇的奸刁狠辣……生在謝家那樣的環境，不短長一點，遲早會被生吞活剝，拆解地連根骨頭都不剩。

轉眼就是十幾日。

偏科的學渣六公主冷靜中了一箭，胸口滴血中。

……

昔日熱烈的蓮池書院，本日格外溫馨。門生夫子們都已各自回家，有家室的侍衛也都被放了回家。隻餘下幾個侍衛守著書院。

謝明曦忽地問道：“師父每年都隻一小我在蓮池書院過年嗎？”十餘年來，顧山長一向以蓮池書院為家。

六公主：“……”

彼蒼彷彿聽到了若瑤的祈求。

六公主看了過來，目光很有幾分奧妙：“你彷彿很敬佩四皇兄。”

主仆兩個也風俗瞭如許的冷僻歲末。

廉夫子信奉的是“嚴師出高徒”，對六公主的要求猶為嚴苛！

……

若瑤將目中出現的水光逼退，點頭應下。

除此以外，另有兩壺果酒。

顧山長聞言，便會得意地哈哈一笑。

顧山長淡淡一笑：“另有若瑤，我並不孤單。”

每日教誨課程並不牢固，或四書五經，或教誨書法，或作畫或對弈，或茶藝或操琴，偶爾興之所至，還會講一段史乘。

……

此時已是傍晚，天氣卻不暗淡。厚厚的積烏黑白皚皚，輝映得六合一片敞亮。

有切得極薄的牛肉片羊肉片，有薄如蟬翼的魚肉片，有經心製好的肉丸，另有夏季少見的各式菜蔬，俱被洗得乾清乾淨切成裝盤。

過了半晌，六公主又道：“麗妃得寵了一段光陰。不過，四皇兄此次歲考考得頗佳，得了父皇歡心。看來，麗妃又要複寵了。”

實在我比你的前夫強多了。你就彆再惦記他了，快些睜大眼看看我吧！

學問賅博，更勝聞名。

謝明曦提起四皇子的次數寥寥無幾。不過，每次一提起，語氣中總會透暴露一絲不自發的畏敬。

謝明曦未再多言，起家辭職。

若瑤欣喜不已，忙轉頭喊了一聲：“蜜斯，是謝三蜜斯來了。”

謝明曦微微一笑：“綠蟻醅新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明日我又老了一歲，”顧山長半開打趣半是唏噓：“這又不是甚麼值得歡暢的事，有甚麼可慶賀的。”

短短一句話，擊潰了顧山長假裝的“憤怒”。

顧山長早已聞聲而來，見了謝明曦，心中不知多歡暢，卻用心沉了臉：“本日是歲末，又下了這麼大的雪。你不在家中好生待著，跑到我這兒來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