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扶正（一）[第1頁/共2頁]

然後，將朝堂上產生的事一一道來：“……我感覺，此事不太對勁。宗人府固然要緊，到底和朝堂政事冇太大乾係。本日朝上，閣老尚書們等一眾重臣，竟也紛繁出言。”

麗妃身在後宮多年，動靜非常通達。

謝明曦定定地看著謝鈞：“父親是不是還想將丁姨娘扶正，令我由庶出變成嫡女？”

“這潭水，豈有不渾之理！”

麗妃眉頭皺得更緊了，半晌，才歎了一口氣：“牽一髮則動滿身！淮南王府邇來幾次出事，大失聖心。想扳回這一局，實在不易。”

做皇子的嶽父，和做將來天子的嶽父，也是截然分歧。

隻是，這一聲伯祖父，隻能暗裡稱呼罷了。若傳至俞皇後耳中，立即便是一場口舌官司。天子嬪妃，雖有麵子，所生的皇子仍然是庶出。焉能隨便攀親？

然後，臨江王又低聲在河間王耳邊叮嚀數句。

這一場大朝會，到了最後，竟牽涉到了大半官員，民氣浮動，不必細述。

謝明曦目光一閃，淡淡道：“聖心不決，立儲之事也一向不決。宗人府之爭，絕非等閒小事，背後關乎著三皇子四皇子之爭。”

當日早晨，謝鈞去了蓮池書院。

四皇子略一點頭。

看著輕描淡寫神采安閒的謝明曦，謝鈞內心湧起龐大難懂的滋味，下認識地低聲問了一句：“七皇子可有一露崢嶸之意？”

“要不然，還是讓他們回謝府吧！”

過了半晌，謝鈞才又重新張口，提起的話茬俄然落在了丁姨娘母子身上：“……元亭去田莊裡住了幾個月，丁姨娘一併去了田莊。雖說無人再傳你不孝不悌之類的話，老是不太好聽。”

一母同胞的兄長和生母都在田莊裡住著，傳出去老是個話柄。流言剛停歇不久，如果再有人用心誹謗謝明曦，連辯白都顯得慘白。

謝鈞：“……”

直至現在，他才曉得，本身從未真正體味過本身的親生女兒。

“父親不必心慌。我們謝家和淮南王府的恩仇已告一段落。淮南王父子焦頭爛額的日子還在前麵，底子得空再對於謝家。”

謝鈞明知七皇子幼年無勢，仍然忍不住浮想連翩生出期望。

“想謀奪宗人府宗正之位，當然不是易事。快則三兩個月，慢則一年兩年。總之，不能操之過急，需緩緩圖之。”

謝鈞身為四品官，自有資格插手大朝會。不過，他站的位置靠近殿門處，離龍椅非常悠遠，常日大朝會，隻要豎耳聆聽的份兒。

這是謝鈞第一次和謝明曦談及朝堂之事。

謝明曦也未再多言。

臨江王卻一派信心在握：“本日朝上喧華成如許，皇上也冇斥責你我。可見對淮南王父子非常不滿。”

“朝堂上的事，我不太懂，也不便給你亂出主張。你若拿不定主張，便暗裡問一問你伯祖父。”

思慮了多日的事，尚未出口，就被謝明曦一言道破，謝鈞震驚不已。

四皇子沉著臉去了景榮宮。

建文帝在朝上未置一詞，散朝後，神采沉凝地回了移清殿。

……

麗妃出自王謝，禮部嶽尚書是麗妃的親伯父。

父女兩人各自夾菜進食。

自謝明曦住進蓮池書院後，隻在休假日或謝家有大事時纔回府。謝鈞想見女兒一麵，也隻能馳驅至書院了。

謝明曦神采淡淡：“他冇有奪儲的氣力和野心。父親也趁早把不該有的奢念收起來，免得暴露行跡，被小人所乘。到時候扳連了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