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出手（二）[第1頁/共2頁]

俞皇後目光一掃，輕聲問道：“皇上現下如何？”

蓮池書院。

宮中動靜，向來瞞不過故意人。

廉夫子和尹瀟瀟早被肉麻成了風俗，各自麵無神采地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率先拜彆。

李太後此時表情，可想而知。

建文帝半分胃口都冇有，卻未拂逆俞皇後的一片情意，略一點頭。

盧公公悄悄打發一個內侍到椒房殿來送口信：“……盧公公說了，皇上此時正在氣頭上，恐會遷怒。請皇後孃娘稍候半晌再規勸皇上。”

一想到之前在慈寧宮裡和親孃對峙詰問的場景，建文帝便覺心中發堵，食難下嚥。堂堂一朝太後，竟有這等令人難以開口的癖好……

“我怕皇上憤怒，冇敢多舌。冇想到，皇上本日便曉得了，還是以事和母後鬨了紛爭。”

……

過了半晌，玉喬悄悄來回稟：“慈寧宮裡傳來動靜。皇上分開慈寧宮後，太後孃娘麵色非常丟臉，冇要任何人服侍，單獨一人待在寢室裡。”

謝明曦眸光一閃，略略揚起嘴角。

內裡天寒地凍，練功房裡卻無冷意。

俞皇後一聲令下，不過盞茶工夫，熱騰騰的梗米粥便送了過來。俞皇後親身舀起一勺熱粥，遞到建文帝嘴邊。

俞皇後嗯了一聲：“你去通傳一聲，就說本宮前來陪皇上用晚膳。”

統統儘在預猜中。

便是廉夫子，對上盛鴻時，也儘力以赴，冇有涓滴懶惰。

俞皇後柔聲安慰：“母子之間，有甚麼曲解，說開便是。皇上何必這般憤怒，傷了龍體不說，也傷了和母後之間的情分。”

……

先帝地下有知，隻怕會被再氣死一回。

建文帝越說越惱，目中肝火堆積。

一個時候的習武時候，在全神灌輸中流逝得緩慢。

然後，俞皇後悄悄皺眉：“這等宮闈秘聞，連皇上和我都不曉得，為何竟傳到了宮外？”

究竟上，她甚麼也不消多說。

俞皇後點到為止，又輕聲道：“皇上籌算如何停歇此事？”

盧公公心中亦瞭然，回聲出來通傳。

俞皇後上前行了一禮：“臣妾見過皇上。”

俞皇後溫聲應下：“皇上放心，我曉得此平分寸，毫不會令母後尷尬。”

俞皇後淡淡道：“命人盯著慈寧宮，有任何異動，分開前去返稟本宮。”

建文帝勉強擠出一絲丟臉的笑容：“皇後不必多禮。”

……

盛鴻走上前，以手為謝明曦擦拭額上汗珠。

不出所料，建文帝已從氣頭上稍稍沉著下來，聽聞俞皇後前來，沉默了半晌，才道：“讓皇掉隊來吧！”

俞皇後一臉無法：“我身為兒媳，豈能隨便伺探慈寧宮之事？不瞞皇上，我也是在昨日才聽聞內裡那些風言風語。”

半晌後，俞皇後邁步進了移清殿。

練功房裡未燃燭台，光芒暗淡，隻見四道雪亮的刀鋒和幾道飛速變幻的身影。無人部下包涵。

建文帝目中肝火未退，麵色暗淡，四周的氛圍也似呆滯普通。

四人一起停下，收起長刀。

俞皇後不適機會地來了一句：“說不定，是永寧曾偶然中流露過此事給誰曉得。不然，誰敢這般捕風捉影？”

建文帝再孝敬，也禁不起這等刺激，和李太後頓生嫌隙，辯論了一番，一怒拜彆。

天氣暗了下來，北風凜冽入骨。

“父皇不忍苛責太後，定會遷怒於淮南王府。此次定會嚴懲永寧郡主和淮南王父女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