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笑談（一）[第1頁/共2頁]

顏閣老可就刻薄多了：“皇後孃娘下旨賜婚，婚期尚不決下。李閣老不如主動催一催婚期，也免得小後代們情急。”

李大老爺窺見李默的小行動，氣不成抑，揚手就扇了李默一記耳光。

顏蓁蓁才貌出眾，家世不輸李湘如，何如曾在書院大比中丟人出醜，底子未入帝後的眼。都城裡有頭臉的人家，也都曉得這樁舊事。今後想說一門好婚事，實在不易。

……

李閣老被氣得嘔血，張口回擊：“我記得顏閣老的幼女，和湘如是同窗吧！不知婚事可有下落？”

蘇夫子：“……”

我是你親兒子。長成甚麼樣還不都是遺傳自你？

李湘如低著頭快步走出學舍，向蓮池書院的門口走去。隻感覺身後投向本身的目光裡，俱是一派看好戲看熱烈的戲謔嘲笑。

“李湘如常日看著挺好，真冇想到，她竟會主動寫信給四皇子殿下……暗裡將信送去也就罷了。恰好還讓世人都瞧見了。”

冇等蘇夫子應下，便飛速地低頭走了。

李默滿心委曲，冷靜看了李大老爺一眼。

真是丟人現眼！

蘇夫子：“……”

“本日散朝，陸閣老方閣老顏閣老俱都和我‘談笑’了一回。我這張老臉，算是丟儘了！”

“李閣老老持沉重，冇想到府上的孫女倒是活潑。”陸閣老還算刻薄，說得不算露骨。

……是啊！

到了移清殿，眾臣和建文帝一起議事。議事結束後，建文帝多看了李閣老一眼，隨口笑道：“朕今後自會讓四皇子多去李府走動。定下婚事，也不必過分拘禮。”

“你這脖子上長的是甚麼？莫非是豬腦袋不成？”

眼看兩位閣老爭鋒相對，一言分歧很有翻臉的架式，方閣老忙在一旁打圓場：“家事臨時不提。我們也該去移清殿議事了！”

蘇夫子教誨禮節，常日對門生們的言行舉止要求頗高。

散學後，蘇夫子去尋顧山長吐苦水。

有笑麵虎之稱的李閣老，此時笑都笑不出來。

她對李湘如經心教誨，從無疏漏之處。李湘如常日也非常爭氣，誰能想到會腦筋發昏，做出這等輕浮有失閨儀的事情來？

……

……

一想到本日被世人諷刺的場麵，饒是李閣老臉皮又老又厚，也感覺陣陣發燙。

如此，纔算免了一場口舌爭鋒。

眾少女對視一眼，然後一起看向謝明曦：“舍長奉告夫子吧！”

李默一散學回府，便被親爹叫了疇昔，痛罵了一頓：“湘如年雖小不懂事，你這個做兄長的，不勸著她一二，竟主動請纓為她送信。”

“彆說她這張臉無處可放，便是我這個禮節夫子，也感覺顏麵無光。”

甚麼身子不適，一聽就知是遁辭。若身材有恙，一大早打發丫環來乞假便可，何必親身跑來書院。再者，李湘如健步如飛，走得比跑還快，如何看也不像生了病。

“此事我昨晚便傳聞了。真是冇想到，看著端莊守禮的李學姐，竟這般行事。”

進了學舍，蘇夫子張口扣問：“李湘如為何俄然乞假？”

冇想到，劈麵差點撞上前來講課的蘇夫子。

謝明曦和同窗們對了一回眼神，站起家來，用安靜安閒的語氣將昨日之事道來：“……事情便是如此。實在，我們並無諷刺之意。隻是，李姐姐心高氣傲，卸不下這份顏麵。羞憤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