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對峙（一）[第1頁/共2頁]

宮中內侍前去傳口諭時，盛渲已覺不妙。

聽聞此言，盛渲麵色又是微微一變。

弓弩之事，已經全數推到丁主事身上，和他並無關聯纔對……不可，他必然要和祖父商討一番再進宮。

盛渲官職寒微，無上朝資格。淮南王世子也以伺疾為由，留在淮南王府。也是以，本日朝中風雲變幻，淮南王府高低竟無人曉得。

二皇子五皇子眉頭微微一動。

四皇子到底是皇子，不管犯下甚麼大錯，都無性命之憂。盛渲可就冇這等底氣了。

建文帝聞言，眸光微微一暗。

四皇子心頭巨震，卻無任何來由製止。

四皇子：“……”

四皇子：“……”

隻是，當著建文帝的麵，甚麼都不能說，連個眼色都不敢使。四皇子也隻能暗安閒心中憋屈了。

“請公公稍候半晌，”盛渲和顏悅色地說道：“我去換衣，再進宮麵聖。”

“此事是真是假，很快便見分曉。”建文帝麵色森冷，聲音裡儘是寒意：“盛渲，你既問心無愧，便和丁主事父子劈麵對峙。”

四皇子心底肝火蹭蹭直冒，麵上還得擠出打動之色：“多謝皇兄皇弟們為我討情。”然後，一臉誠心竭誠地看向建文帝：“兒臣莽撞莽撞，請父皇恕罪！”

莫非真是丁主事暗中寫下，用於自保？

這個盛渲，在這等時候，豈能暴露心虛之色？所謂證據，隻這一封信罷了。不管如何，抵死不認便是。便是丁主事父子都被抬來了，又能如何？

身為兄弟，這個時候應當做甚麼？

……

三皇子立即拱手回稟：“回父皇的話。丁闖受傷頗重，兒臣昨夜已命太醫為他救治。兒臣上朝之前，他還未醒，現在景象如何，兒臣委實不清楚。兒臣這就打發人回府看上一看，隻要他有口氣尚能出聲，便命人將他抬進宮來。”

盛渲隻來得及瞥了神采丟臉的四皇子一眼，內心格登一沉，上前拱手施禮：“微臣盛渲，見過皇上。”

五皇子“善解人意”地擁戴：“是啊！四皇兄！父皇刻薄賢明，毫不會偏聽偏信，更不會等閒冤枉了你。你既未做過負苦衷，另有甚麼可駭的。”

句句直指盛渲！

這封信，一開端言明他在兵部所做過的事。以後，便是三架弓弩“俄然失落”的顛末原委。

昔日淮南王得聖眷之時，盛渲曾隨祖父進宮數回，也曾進過移清殿。可本日，巍峨寂然的移清殿顯得格外莊嚴，透著淩厲逼~人~的寒意。

四皇子心中焦灼又憤怒。

還用躊躇多想嗎？當然是跟著用力踩上一腳，讓四皇子完整翻不了身啊！

隻是，現在他該如何為盛渲辯白？

坐在龍椅上一身龍袍的建文帝，一臉陰沉冷厲。

盛渲心中愈發感覺不好，當著世人的麵，強做平靜，敏捷展開信看了起來。

最早應召而來的，是盛渲。

盛鴻話音剛落，三皇子便接了話茬：“七皇弟說的是。這密信共有三頁，四皇弟隻看了第一頁。還是將前麵一併看完，再向父皇聲訴。”

好一堆“敦睦和睦”的兄弟！

少言寡語的二皇子，辦事非常沉穩，回聲而退。

盛渲：“……”

看至半途，盛渲麵色霍然一變，跪了下來：“皇上，這封信純屬捏造，底子不是真的。微臣焉敢做出刺殺七皇子殿下的行動？”

四皇子心境混亂，一時想不出甚麼好體例。隻得用心遲延看信的時候，腦海中一邊不斷地飛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