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絃斷（二）[第1頁/共2頁]

李湘如忍著疼痛，抬開端衝楊夫子歉然一笑：“讓夫子擔憂了。”

顏蓁蓁蕭語晗等人低聲驚呼。

此時的李湘如，手指會有多痛，可想而知。

謝明曦好整以暇地笑了也笑：“李姐姐此話從何而來！我美意留下陪你，如何倒成了看你笑話了？你有何笑話，讓我來看？”

冇等李湘如持續發怒，謝明曦已沉了臉，嘲笑一聲：“你暗中鼓動盛錦月脫手對於我，本身袖手一旁，等著看我出醜。”

……

統統門生都去了練功場。

顧山長一見李湘如此時的模樣，神采也沉了下來，親身為李湘如洗濯敷藥，命人去請大夫，又沉著臉說道：“接下來的射禦課程，你不必再考了。”

李湘如回了學舍後，木然地坐在位置上。謝明曦非常“經心儘責”，特地坐在李湘如的身側，也就是盛錦月的位置上。

裝模作樣！用心往她的傷處捅刀子！

論琴藝，謝明曦略勝李湘如。不過，李湘如亦天賦出眾，且肯下苦功。特彆是本日這一首琴曲，難度頗高，常日從未聽李湘如在課上練過。可見滿是課餘苦練。

謝明曦諦視著李湘如，淡淡低語：“她不會停。”

楊夫子也擰起眉頭，張口製止：“李湘如，你的手指流血了，快些停下。”

李湘如狠狠地瞪著謝明曦：“謝明曦！此次是我失策，輸了你一籌。不過，好運不會永久站在你身邊。總有一日，我會令你嚐到懊悔莫及的滋味！”

李湘如狠狠瞪了過來，正要說話，顧山長已經一口應下：“也好。你先陪一陪李湘如。等其他門生考完射禦，再來換你去練武場。”

李湘如在幾日前便挑好了琴曲。

“李湘如，這隻是開端！你處心積慮地要對於我，壓我一籌！那就該做好隨時被我反擊的籌辦！”

顧山長冷然地打斷李湘如：“拉弓射箭勒韁繩禦馬，俱都耗吃力量。你手指傷口頗深，毫不宜再用半點力量。不然，過了本日，你這手指便廢了。”

李湘如也不再遮諱飾掩，目中儘是恨意，冷冷說道：“你說的冇錯。此次是我輸了！我甘心認輸！不過，你也彆過分對勁了。我遲早會扳回一城！”

楊夫子內心悄悄點頭。

因氣憤湧起的潮紅，充滿了李湘如白淨的麵孔，一雙水盈盈的斑斕雙眸，此時燃著怒焰。

李湘如慘白著俏臉，低聲認錯：“對不起，門生不該如此剛強，令夫子憂心。”

謝明曦也不急著張口說話，悠然地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著李湘如。

若真的完整弄傷了手指，今後再不能操琴，該如何辦？

謝明曦扯了扯嘴角：“哦？那我就等著好了！”

全神灌輸渾然忘我沉浸於琴音的李湘如，似未聞聲普通，還是運指如飛，琴音激昂。指尖鮮血不斷滴落，很快會聚成了一攤驚心刺目標血跡。

楊夫子沉著臉快步上前，來不及怒斥，立即取出潔淨的帕子按住李湘如的傷處。又轉頭叮嚀：“你們立即去顧山長那兒，要些止血的藥膏來。”

顧山長一錘定音，李湘如無法地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歸去。

楊夫子又轉頭，又氣又急又怒地說道：“李湘如！你手指受傷，為何還要對峙撫完琴曲？你可曉得，如許極易傷到手指！若完整傷了手指，今後你便是想操琴也不成能了。”

李湘如一驚，脫口而出道：“山長，我能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