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鋒芒(一)[第1頁/共2頁]
朝中的年青官員們,也不乏心機活絡欲向天子儘忠之人。
在霖哥兒皺眉瞪視下,霆哥兒乖乖閉上嘴。
……
阿蘿聽進耳中,記在內心。常日冷靜聆聽察看,用心揣摩。要張口之前,必是想了又想,沉思熟慮後才張口。
不管如何,顛末這一回,陳尚書收斂了很多,也不像昔日那般目中無人了。見了端柔公主在天子身邊服侍筆墨,既不抽眼角也不抽嘴角了。
霖哥兒霆哥兒經常來魯王府,對趙氏也非常熟諳了。
不過,比起年初的那一次大打脫手,倒是強多了。
“這如何能一樣。”霽哥兒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
陳湛三人一力附和,謝尚書身為朝中重臣,也表白態度支撐。
……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一招溫水煮青蛙非常見效。
出人料想的是,在朝中極少張口說話的安王竟也出聲表示支撐。安王身為天子胞弟,以“直言無忌”聞名朝堂。
早已入朝聽政的霽哥兒霖哥兒霆哥兒,在如許的朝會中底子冇有張口的機遇。就這麼乾巴巴地站著,聽眾臣打口水仗。
天子拿出軟磨硬泡的架式,能有多少臣子撐得住熬得起?
玄月的大朝會上,便有一個年青官員上了奏摺,內容仍然是奏請端柔公主入朝聽政。聯名附議的,竟也有七八個年青官員。
方閣老看不過眼,調侃謝尚書“身為禮部尚書卻視禮法為無物”。
廉將軍隻是武將,能領兵兵戈罷了。
直言無忌的意義就是,想說甚麼就說甚麼,想揭誰的臉毫不客氣。
隻是,這大半年來,他們日日去金鑾殿裡聽政。阿蘿很有些憋屈地在移清殿裡“服侍筆墨”。相互見麵,便有些莫名的難堪了。
霖哥兒霆哥兒欣然應邀。
世事向來不是一成穩定。
霆哥兒翻了個白眼:“廉將軍還是女子,不也還是領兵兵戈。”
待到散朝後,霽哥兒邀了霖哥兒霆哥兒去魯王府:“本日都有空,去我府中喝上兩杯如何?”
霆哥兒一挑眉,一張口,便將話挑破了:“入朝聽政,下一步是甚麼?大師也不是瞎子,都看出來了。七叔清楚是想立阿蘿堂妹為儲君。”
眾臣再不甘心,也得承認阿蘿確切秉承了帝後的強大血脈。
霖哥兒板起麵孔,拿出兄長的嚴肅來:“禍從口出的事理,莫非你不懂嗎?今後不準胡言亂語。有甚麼設法,憋在內心。”
謝家是天子妻族,若阿蘿做了儲君,謝家的光榮也會更進一步。
“要露鋒芒,也不急在一時。”
扭捏不定的情意,少不得要再稍稍傾斜一些。
堂兄弟三個自小在宮中一起長大。霖哥兒霆哥兒如親兄弟普通,霽哥兒不及他們親厚,豪情也非常深厚。
阿蘿一入朝,那就意味著大齊將來的儲君會是女子……霖哥兒冷靜看了霽哥兒一眼,冇有出聲。
禮部尚書謝鈞的表情倒是日複一日的好了起來。
此次大朝會,終究以狼籍結束。
或許,再有兩回,朝臣們就都服軟低頭了。
“再者,身居上位者,不宜多言。因為言多必失。朝中那些老臣,一個個浸淫朝堂數十年,最擅推斷民氣,也最擅抓人話柄。”
霆哥兒嘟噥了一聲:“那豈不是要憋死我。”
霆哥兒聲音小了一點:“這兒又冇彆人,隻我們兄弟三個,有甚麼話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