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第3頁/共4頁]

人徙忙鞠了一個躬，欠身答道：“曹老爺汲引，本人休提貴，亦冇有姓，‘人徙’二字乃是生母所賜，本人亦不知何意。本日來此，心下迷惑，還望老爺明講。”

“他有何事？”徽宗眯了眼問，心中實在不太想起這官是哪個。

劉泊不平，仍乾脆乾脆不清，曹輔冇法，隻得勸著。兩家時而互勉，時而互歎，這麼過了三日。其間人徙送了畫來，曹輔留了他一個時候才放他歸去。

徽宗抬開端，見是一個老頭，隻不太熟諳，問道：“你說關於這石，有何事？”

“天還冇暖，這是如何著又換了這身青的？這但是夾的。又把帽子摘了，細心凍著，先過來喝口茶。”秋蘭倒了碗茶遞給他，“又不是我叫你乾的，你跟我彙報何為麼？倒是你跟我說說，那曹家是個如何著叫你去一趟？”

世人裡有些到過藏書閣的便想起內裡掛著一幅畫，便是唐朝韓乾所作的《牧馬圖》。徽宗做端王時，還非常愛書，愛到藏書閣翻書，甚喜好那畫兒。隻因現不大看書了，就有點忘了。

“就因為要去曹家，不敢穿孃的那大紅襖了，太刺眼。找我一個小孩能有甚麼事？敢是那蜜斯還要我的畫兒。反正去一趟便罷了，又不瞭解，我又冇錢，還能如何著我。”人徙端起茶碗一飲而儘，“再說他說不會叫我白去的，乾脆得幾個錢來使也未可知。娘常日給我的錢我可攢著呢，想著早日把娘接出去。”

天街擷芳樓。宛香閣。

“曹世兄，在你家兩日了，越想越不快意，仍氣得無可不成。你倒是說說，他們為何平白就能抄了我家，而你作了官，竟涓滴敵不過那寺人！”

這日下午，人徙被教唆去買胭脂膏子，出了樓轉過個街角便被人攔住，打量著眼熟，原是那日尋他的小廝曹啟。那曹啟抱著個膀子直顫抖，戰戰兢兢道‘人徙小爺，我在這四週轉悠一天了，少爺叮嚀說必逮著你出來的工夫，請你務必有空來府裡一趟，我們爺不會叫你白來的。’人徙心下驚奇，也生出獵奇來，回說這會兒不得閒，等早晨必去的。現隻奉告了她娘一人曉得。

曹輔又拜了一拜道：“小臣與得了這石的劉家是世交，現在這石進了陛下的園子，也是一個光榮。但這石有一瑕疵，小臣深知皇上愛石如珍，天然不能放過，請小臣指與陛下看。”

艮嶽，是聖上命令從政和七年就始建的皇故裡林，俗稱就是天子的花圃。隻這花圃甚大，占地足有750畝，位於皇城東華門以北，內裡眾石繁多，花草樹木珍奇特獸亦讓人狼籍。至今尚未建成，如若完整建成還需二三年之工。因皇上愛石如珍，平時亦喜獵奇花異草，花鳥魚蟲，是以未等完工就常來此處玩耍。兼著天生文采縱橫，詩畫都是一絕，堪比南唐後主。

秋蘭一推他的肩膀道：“快快去你的罷，趕著入夜了，被媽媽問出來，又要說你貪玩了！”

人徙抖抖衣服，掀簾子進了穿堂，昂首瞥見劈麵牆上一幅字，上書“福至如歸”。一名老先生坐在桃花椅內，下巴留須，麵龐表麵凸起，著絳色長衫，手裡拿著青花蓋碗，便知是曹老爺了。中間梨花桌上擱著茶盤，劈麵還是一把桃花椅。還在望時，已聞聲曹老爺問道：“叨教小哥貴姓？”

宴會開端，聖上起首飲一杯，說了賀誕詞，賞了劉貴妃很多玩物珍品，劉貴妃跪了謝了恩。在坐的眾臣均敬聖上，次敬劉貴妃，口中皆萬福安然之語，聖上甚悅。席間賞花賞“碧石”，皇上因問起在坐的童貫，劉家的事情了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