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露鋒芒[第7頁/共10頁]

回過神來的王安石和司馬光朝身後看去，隻見一壯漢立在他們麵前。那壯漢劍眉翹起，眼神淩厲，微微隆起的骨頰顯得非常豪放。一身灰布大氅衣下，健碩的身軀，碗口大的手臂，似有千鈞之力。

那群黑衣刺客見俄然呈現一個這麼短長的人物，不敢戀戰。隻聽此中一人夾著漢語道：“《踏莎神掌》？公然是戰神，撤！”一時黑衣刺客全數散儘。

正說間，刀劍碰鳴聲響徹元正殿，一刹時，隻見數十名禁衛軍退入元正殿中，皆是負傷倒地，隨後，是數十名黑衣雙刀刺客湧進。何銳拖著身子上前道：“陛下，現在賊眾我寡，此處危急！還請陛下速速分開！”王安石、司馬光也勸道：“陛下是萬金之軀，當以國度為重，請陛下移駕。”

不過，王安石不想放棄，輕拈髯毛道：“懦夫不必這般隱晦，這裡冇有旁人，我隻想曉得懦夫姓名，他日如有不便之處，我也好儘微薄之力，以報徹夜之情。”

但見那壯漢掌力揮出，極其渾厚，每一招打出，都震得那些黑衣刺客五臟翻滾、六腑俱損。見此等掌力，黑衣刺客們相互望望，心中怯了幾分，避開三丈之遠。

這些禁衛軍一見碧月公主，皆拜下拜見。碧月急問道：“陛下在那裡？”禁衛軍領事回道：“陛下在朝陽宮中。”碧月和王、司馬二人趕緊進了朝陽宮，見宋神宗和眾大臣都在，這才放心很多。彆的，那四個黑皮革衣蒙麪人也在，各站一個方位，全神灌輸，暗提氣於中，以製止有刺客突襲。

連戰數十回合，黑衣刺客連連斃命，餘下幾名受傷刺客趕緊抽身避開那四人的掌風，朝樹林深處逃逸。隻聽樹林中有人“嘿嘿”嘲笑，帶著不純粹的漢語道：“不愧為文宣閣四大護神。”

入夜，汴京皇宮如平常一樣安好，柔情的月光灑落在皇城上，喜惹的人如癡如醉。夜色是彆樣的斑斕，安好中摻著平和。伴隨蔥蘢的樹林，纏著一絲絲的暗香，繞滿了全部宮苑。在這月光薄紗覆蓋中，平增了幾分詩意。

司馬光單手扶起王安石，笑道：“雖說政壇定見分歧，但是我司馬光向來隻是就事論事。拋開政治話題不談，光倒是特彆佩服王相的文采，和你訂交也算光的福分。”兩人言此，相視而笑，想想剛纔在元正殿上爭鋒相對的“仇敵”，現在見竟然成了存亡之交。

一旁的碧月收了長劍，說道：“宮裡的軍隊都聽天子的調遣，兩位大人無文筆書令，恐怕調不動。碧月情願一同前去，以公主的身份變更禁衛軍。”

王安石看著司馬光還在流血的胳膊，忙扯下本身的衣衿給他包裹上。碧月從迷離眼神中回過神來，驚道：“司馬大人，你受傷了啊？”從速從已損的衣衫上扯下絲巾，幫著繫上。

司馬光褶皺的臉頰笑起：“不礙事的，西夏小毛賊殺不死我，哈哈。”現在，王安石感激道：“司馬大人，你我在政壇上反麵，你明天卻捐軀救介甫一命，感激不儘，無以言表，請受一拜。”說著，深深地朝司馬光鞠躬一拜，以表示本身的感激之情。

宋神宗將手舉起，忙說道：“懦夫留步……”但話語快不過人家的法度，他們五人越上屋簷，沿屋頂輕飛而去，半晌便消逝在了夜幕當中。

目睹著黑衣刺客的彎刀逼近，王安石和司馬光隻能相互望望，自是無求於生。但正在這時，隻聽得“呼呼”兩聲，二老麵前的那數柄彎刀朝後一仰，皆飛了出去。勁風逼近，震得黑衣刺客手臂俱裂，惶恐之下，從速是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