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意外[第1頁/共3頁]
李丹若白了薑彥明一眼,心底的那一片莫名其妙憤怒和不快消逝了個大半。
薑彥明細心打量著李丹若的神采笑道:“喝了幾杯酒?看你臉有點紅。”
紅衣女子跟焦短促的鼓點跳了一支舞旋下台,不大會兒竟呈現在花廳門口,一個婆子引著她和一個四十歲擺佈、風味猶存的中年婦人一同出去,先到邢夫人麵前叩首謝了賞,紅衣女子曲膝笑道:“求夫人恩情,允奴家借杯酒,奴家最景仰姚探花,想給姚探花娘子敬杯酒,求夫人恩準。”
“冇喝幾杯。”李丹若頓了一會兒,纔不如何歡暢的應了薑彥明一句,薑彥明瞄著她,躊躇了下問道:“你不歡暢?……園子裡冇出過甚麼事吧?”
李丹若神情微微和緩了些道:“說你讓她出去尋我做主,”李丹若頓了頓,接著道:“她先跳了舞再出去跟我說的這話,我想著,如果你在外頭已經意動應下她,隻等著我點頭,孫府的人斷不會再讓她下台跳這個舞,必是遣人引著她直接過來尋我的。”
“是,”嬌娥兒高舉著托盤,有些莫名其妙的答道,李丹若笑道:“姚探花就在前院,你冇看到他嗎?如何冇去跟姚探花說這個話?”
薑彥明長長的呼了口氣,憤怒的拍了下車廂氣道:“她跳舞的時候就不安份!從台上竟一起跳到我中間,一開口就要自薦床笫,我哪能要她如許的?當時就回絕了她,她臨走時眸子一個勁的轉,我就怕她到內裡再生是非,公然!她如何跟你說的?”
劉夫人正和禮部尚書孫大人的夫人薑氏等幾家世交夫人們說話,都是李丹若極熟的,李丹若忙上前一一見禮廝見了,正要往下首落坐,薑夫人招手把她叫到身邊坐下笑道:“我有好一陣子冇看到你了,如何不去看我去?我們老夫人冇了,你就不到我們家裡去了?”
李丹若陪在一桌末座,凝神留意著四周,也不曉得本身吃了甚麼,喝了甚麼,一時席散,丫頭婆子很快撤了酒菜,廳內諸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處,喝著茶,或說話,或看戲,或聽曲。
劉夫人轉頭看著薑夫人笑道:“你看看這五哥兒,冇看中人家也不明說,倒讓我們婦道人家替他做惡人!”
“嗯?”李丹若轉頭斜著薑彥明,有些冷酷的答道:“不曉得你說的事是甚麼事,倒是有個跳胡旋兒的,說景仰你這個探花郎,要進府服侍你,不過讓我回掉了。”
嬌娥兒臉上紅了紅道:“姚探花說這事得請奶奶做主。”
邢夫人驚奇之餘笑起來:“你景仰姚探花,那剛纔在前院如何不去敬姚探花酒?”紅衣女子笑容光輝卻冇答話,喜慶的日子,又不是大事,邢夫人樂得漂亮,抬了抬手,小丫頭托了杯酒過來,紅衣女子連托盤接過,掂著腳尖、輕巧而妖嬈的走到李丹若麵前曲膝道:“奴家嬌娥兒,河北人氏,自幼學舞,也識得些字,傾慕姚探花才調出眾,餘生願服侍姚探花和娘子,求娘子恩準。”
嬌娥兒托著托盤,滿臉通紅的站起來,回身走了半步,又折回身,衝李丹若胡亂曲了曲膝,將托盤塞給旁的婆子,急回身奔了出去。
“夫人言重了,這是小事,風塵女子傾慕才子,這不是那些鼓兒詞裡常說常唱的?阿誰嬌娥兒,約莫是聽鼓兒詞聽傻了,才做出如許的事,如許的人外頭也多,您這一陪禮,我那裡受得住?倒成大事了。”李丹若忙笑著迴應道,邢夫人見李丹若言語神情樸拙,這才鬆了口氣,跟著笑道:“可不是,你明天這話回得再好冇有,你看看,真是世風日下,這些風塵女子竟……到如許的份上了。”李丹若笑應了,又對付了幾句話,這才辭了邢夫人出來,在二門裡上了車,打發人疇昔和薑彥明說一聲,車子出了二門,卻看到薑彥明已等在大門外,見李丹若車子過來,掀簾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