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冷泉成灰[第1頁/共3頁]
太子被這話問得慌了手腳,抖著聲兒道:“宰,宰輔何出此言……”
皇後隻是瞥出一個極其傲岸的白眼:“東西我給你,但是你,不配入本宮的寢宮。”
純妃倒在地上看著那一堆殘片,幾欲崩潰。
錦衣衛看了看德妃,也有些難堪,但純妃忙道:“還愣著做甚麼,快查一查,還娘娘一個明淨。”
純妃曉得江鸞這隻老狐狸毫不是好惹的,正想抵賴,剛說了“宰輔”二字。江鸞立即頂撞:“臣與太子說話,娘娘並非太子養母,不得問話!”
皇後和琴袖在旁,琴袖曉得她的意義,內心有些焦急,皇後卻驚奇道:“你這話說出去給純妃聽了,便是謾罵皇上了!”
江鸞早曉得她要犟嘴,便道:“臣是奉皇後孃娘之命入宮,何謂擅闖?臣在監國之前侃侃而談,又有何思疑?皇後孃娘主理六宮之事,皇上臨走時,將寺人十二管事牌子都交給皇後孃娘,既如此,臣有事受召,如何不能來皇後孃孃的宮裡?天氣已晚,臣看監國該當回宮了。”
德妃是想要皇後支撐嘉王繼位。
說罷直接號召外頭的人把太子推推拉拉弄走了。純妃之計,被江鸞三言兩語化解了。純妃深知:他是兒子即位最大的禍害,一日不除,豈能安枕?
太子猛得昂首看了一眼純阿姨,悄悄走到她身邊,眼色已經軟了下來。純妃卻瞪了他一眼,太子便哆顫抖嗦地朝身後錦衣衛努嘴巴,要他們脫手。
蕭琴袖輕笑道:“監國殿下可再將此物細細付於外廷大臣等看過查驗,是否為秦家先人所持犯禁之物再作決計。”
皇後畢竟是皇後,這話一說,嚇得錦衣衛那些人也不敢動了。隻是板滯地望著純妃,純妃曉得這是千載難逢的機遇,不能錯過,因而親身上陣說道:“妾為監國代庖!”
“我朝以孝治天下。為人子者,反問罪其母,是其母失教而至,可見皇後失德!皇後失德就是皇後有罪,皇後有罪,豈能為皇後?既非皇後,殿下是她兒子?又如何當得起太子之位!”江鸞這連珠似的問話,把太子說得虎軀一震,雷劈過普通,無詞可辯,無話可說。
錦衣衛忙道:“是!”
幾個錦衣衛上去倉猝用腳踩滅火焰,何如燈油易燃,等他們踩完以後,這琴已經被燒得焦黑,看不清本身了。
皇後搖了點頭道:“她既然大搖大擺地敢來,就有敢大搖大擺走的事理。本宮不能親涉其險。”
皇後忙說:“德妃!本宮並無此意,你若再敢提起廢立之事,我先奏明聖上,治你謀逆之罪!”
太子倉猝上前,剛欲檢視,琴袖一看情勢不對,劈手從春濱手中奪過“冷泉琴”,狠狠朝地上一砸,“冷泉”頓時被砸了稀爛。
皇後想了想,便問:“你的意義是……”
因而,純妃微微一笑道:“娘娘既有磊落氣度,那麼妾身便不便強索了。”
純妃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心中嫉恨極烈。這時,江鸞又對周遭錦衣衛道:“你們入夜以後,冇有皇上與監國傳召,先服從一個戔戔嬪妃的號令入宮抓人,已犯禁令!依擅闖宮禁論處,罪可斬首!”
德妃歎道:“皇上總有一日山陵崩。如果如此太子繼位,娘娘彆說安然居於太後之位,就是安度暮年也恐怕難了!”
太子看著這堆黑乎乎的爛木頭,也是瞠目結舌、啞口無言:蕭琴袖這個蹄子的確是膽小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