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一鳴驚人[第1頁/共3頁]
門淵寺人親身捧著一杯酒恭恭敬敬端到理王跟前,理王朝父皇拜了拜,一飲而儘。
今上的眼中充滿了高興之情,問道:“那朕考考你,你且把《中庸》背來聽聽。”
琴袖一起跟著蘭澄去了,其他人也散得差未幾了,唯獨許王還握著理王射出的那支箭,呆呆地想著甚麼。
今上也愣了足有一傾,才恍然發覺道:“對了,賜酒。”
今上卻隻說:“你拿著。”
一旁的寺人陳瓊一聽忙勸說道:“皇上,傳授是八品官,生員秀才之類是不能隨便賜官的。”
陳瓊聽得一嚇,怯生生一句“皇上”,今上卻罵道:“快去呀!”
說罷對徐喜新和門淵說:“理王有如此長進,實在可喜,該當重賞!”但是一時不曉得賞些甚麼,金、銀等物也不過如此,這時候琴袖起家朝今上拜了拜道:“皇上,臣女有不情之請。”
琴袖道:“王爺客歲以來,長史司①員屬便殘破寥落,就連給王爺看病的良醫都已辭去己職,現在唯獨占紀善方繼高、典膳商行哲二人尚在王府,且此二人旬日有八日不在王府,王爺讀書是外頭聘了一個先生來教的。”
因理王身著皮弁服,射箭不便,皇上命換了一身曳撒來。
那箭如同流星普通飛射而出,咻得一聲,冷風吹過,四周那一叢叢杏花擺佈動搖。琴袖擔憂地從座上站了起來。
“好傢夥!”今上的眼睛很尖,已經站起來拍掌大呼,世人也騰然站起來朝第五箭落下的位置看去,百步以外第四箭已經被開膛破肚,第五箭狠狠擊穿了第四箭的箭身,把第四箭射得碎成兩條橫生的枝杈,自個兒卻正正射在靶央。
正在想時,理王已經射出第五箭,這第五箭更是可駭:一道白光從麵前飛過,箭氣如洪,乃至能聽到這箭身上咻咻不定的風聲,吼怒一過,朝第四箭落下的位置奔去,落在第四箭的箭翎上。
遠處一個看箭的宮人卻搖了搖綠旗道:“不中。”
悶悶喝了一些酒,世人席間假模假樣說了很多笑話,看似歡樂的飲宴,實則令人愁悶不已。熬過了半個多時候才散了,世人各自回府,唯獨皇後宮裡的蘭澄又來請琴袖去皇後宮中說話。
今上猛得一拍桌子,大怒道:“豈有此理!徐喜新,你去叫吏部替朕查查有哪些人自請離職,供奉不周的,這些人一概免官,永不敘用。彆的通傳內閣、吏部,派有效之乾臣補足理王長史司員屬。”
“弘兒,你是……是誰教你射箭的?你之前會嗎?”今上的口氣又驚又疑。
今上捋著鬍子點頭道:“好啊,真是好啊,《左傳》有雲,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你們看看,顯弘才短短數月就已經如此長進,你們如果不更加儘力,就要被他甩在背麵了。”
許王妃鄭氏對嘉王妃顧氏道:“數月之間,難道鬥轉星移?”
許王、嘉王、晉王、吉王等俱俯拜道:“臣等謹遵父皇旨教。”
話音剛落,理王便射出第三箭,穩穩又中了靶心,正在第二箭的邊上,把第二箭的箭頭給擠到了一邊。
今上緩了緩色彩道:“這有何難,王府冇有傳授,命他為傳授就是了。”
徐喜新道了聲是,琴袖倉猝說:“陛下,臣女實在另有個要求。”
今上大驚道:“有這等事?其他人等都去那裡了呢?”
理王並不再推讓,猛一張弓,把弓拉到底,很合他的手感。因而拈了一支箭,對準靶的,開弓就是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