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禍福相倚[第1頁/共5頁]
葉太醫道:“如此情狀,已是正不壓邪了。如果另有一線之機,則要下猛藥了。就是猛藥以毒攻毒非比平常,一劑下去吃不住,人就冇了。”
琴袖又嗯嗯叫了起來,有民氣下惶疑,便把她口中的布條給抽走了,狠踢了她的椅子一腳,震得琴袖渾身骨頭都疼起來。
琴袖轉念一想:進了宮門便可,又冇人管她是如何出來的,出來做甚麼的。俄然她靈機一動,大搖大擺地朝月華門內走去。
王氏聽後一驚,一麵吃緊命人穿戴,一麵搖了搖睡得極沉的蕭侯爺。蕭侯爺“嗚嗚呃呃”一聲發懶,才昏沉沉地說了一句:“夫人何事?昨兒……睡得有些晚。”
嬤嬤抱著孩子,哇得一聲哭了出來,“噗通”下跪,把那蕭岩的繈褓拉開,內裡一個小兒渾身赤紅,抽搐不寧。
葉太醫躬身道:“梅花點舌丹還不算猛劑,尊夫情麵狀,便是小金丹也壓不住了,現在之計,隻能吃飛龍奪命丹了。”
這一服下去冇一會兒,高氏便嘔吐不止。
她心中既已有底,思考一番又編起大話。
蕭侯爺淺笑了一聲:“真巧了,我們這裡好了,他們那邊便壞了,這個張鎮倒非常無能。”
蕭侯爺擔憂兒媳婦的狀況,可因方被聖上怒斥不敢延請太醫診治,隻叫外頭郎中看過,白拖了很多時候。
不一會兒,琴袖自個兒腦袋昏昏的,漸次聽覺鞭炮響聲。她驀地一醒,發明本身嘴被堵住,身材被緊緊綁在一架玫瑰椅上,四周幾個大漢看著,眼露凶光。
蔡得撲哧一聲笑道:“還不是阿誰張鎮,覺得二老爺把琴袖蜜斯藏起來不肯嫁女,故派人到他府上肇事,現下竟把他府中統統蕩儘,可見休咎相依,報應無窮。”
琴袖順勢而語:“你們現在唯有一條前程,可保一家長幼活命。”
蔡得又道:“傳聞那繕大爺、紋二爺被打昏了,好輕易救了過來。”
琴袖齒牙秋色,開朗大笑:“你們怕上冇瞥見那轎頂上一向金燦燦的翟鳥!那是後宮所用的轎輦,你們好大的膽量,竟敢與內廷之人過不去,皇上本日親賜我文幣、玉璋,把我指給太子爺當側妃,你們幾個腦袋敢把我綁到此處?!”
蕭侯爺捋著髯毛問道:“如何不早些奉告我?”
才走了三步,便被保衛攔下:“汝是何人,竟敢私闖宮禁!”
一句話說得世人都淫笑起來,你一言我一語,挑逗不息。
蕭侯爺一聽,訝道:“如何被砸了?”
琴袖笑而不顧,還是往裡走去。保衛大喊:“有人犯闕!速與拿下!”
“侯老爺,是用,還是不消?”葉太醫低著頭,問了一句。
“你少唬我!”
蕭侯爺一聽大哭起來,倉猝披了一件花紗道袍,鞋都未穿整齊就跑去媳婦房中,外頭雲牌四響①,府內早已各處抽泣。大兒子蕭續伏在床頭痛哭,三個女兒亦一口一個嫂子,哭得梨花帶雨。
琴袖峻著臉,飛了一道淩厲的白眼,乾笑一聲:“你們聽好了,本日送我返來之人,乃是內廷供奉之人。”
這時候說外頭大夫已經來了,蕭侯爺一麵命人請葉太醫,一麵又令大夫速來診治。
“我看,過未幾久,錦衣衛就要來抓你們了,你們好自為之。”琴袖說時,傲視自如,彷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蕭侯爺也顧不上見怪,慌得白了大半張臉,問道:“太醫呢!快請葉太醫來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