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生命中有山[第3頁/共3頁]
“飛,飄然若仙。來,出世承劫。觀,可覺得物,落地生根;可覺得眼,洞徹世事。飛來觀,天外飛來作如是觀,觀後曆劫再飛去。靈在靈不在,神韻自斐然。”梁辰笑笑說道。
“您過獎了,實在我這也隻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時候不早了,我畢竟是個俗人,另有事在身,本日偷得浮生半日閒與你共話,是我的幸運。道長,我們有緣再敘。”梁辰單手豎掌一揖,行了個道家禮,回身望外走去。
“年青人,一起走好。我信賴,能真正曉得這首詩的人,也必然會有一番身登絕頂我為峰的高文為。”老羽士在他身後笑道,卻並未遠送。
剛說到這裡,俄然間感受天空中有異響,一昂首,隻見一道白亮亮的光芒從天而降……
“我感覺世人對此詩的瞭解另有公允。或許墨客並不是僅僅沉淪山川意境,飄然出塵,以是想回絕退隱的要求。相反,這清楚表達了他骨子裡的鋒芒與鋒利。能夠想像,在山上能夠俯瞰朝霞夕照,感受天廣地闊的景遠,拓展本身的胸懷與思惟,這恐怕不但僅是一種對於意境的尋求了,更彰顯了一種傲氣衝雲宵的矗立與豪情。不過,那種空靈高大之美,必必要身經心曆才自知了。山與人,都在平生相互等候,山在等候著一個通懂它的人,人在等候著一座值得攀登的山。如果失之交臂,那將是二者的憾事,讓山平生鬱結,讓人一輩子矮在平原。山嶽入雲或許尚不敷怯步,最難的莫過於翻越本身惰性的樊籬。在一座千萬年山嶺、千百仞身高的大山麵前,以彼蒼的眼望去,人便成縮成了螞蟻,彷彿動與不動都落空了大的意義。倘若以螞蟻的眼望疇昔,人又是頂天立。高度決定了層次,層次決定了視野,視野決定了表情,這表情則又是一層精力上的仁山智水了。以是,人在山嶽處,才曉得白雲也可擁入懷中,蒼翠也有寒甜的味道。人在山嶽處,才曉得高度永久是一個變量,而歡愉纔是附於跋涉過程中的函數。人在山嶽處,也才曉得,寂靜是望遠時的一種表情,高處才氣更豪氣地指導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