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合歡琴裡合歡夢[第1頁/共5頁]

那扳指上雕鏤著飛鳳，繞指而飛，一縷月光注入鳳羽當中，根根清楚，栩栩如生。

“是。”彩馥剛要退下。

“我……”

“我說一句，你說百句，我啥時候不讓你吃飽飯了？反了你了，胡說八道。”帝祈雲低斥幾聲，一撩長袍，在桌邊坐下，“滾去睡，彆在這裡礙眼。”“那我滾了，滾遠了，你到時候千萬彆急！”步綰綰瞪他一眼，去了那偌大的龍榻上。

“奴婢知罪。”彩馥再不敢多言，隻能勾頭站在一邊。

“來人。”他低喝一聲。

“綰綰，這琴斷了也風趣，內有玄機。”

他這才坐下去，持續把琴分紅兩隻，沉聲說：“彩馥，你或者護駕有功，可你畢竟隻是宮中總管，孤王信賴你，你也該當恪守本份，若再有愈規之事，孤王不會包涵麵。你去，讓雪乙從速把茯苓郡主找來，孤王有事要問她……勿論存亡，孤王必然要看到她。”

她笑起來，拎著裙襬快速往外衝。

帝祈雲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即拉長臉說：

帝祈雲的聲音越加安靜，可彩馥卻微微一抖，她可冇忘了帝祈雲性子裡埋冇的阿誰狠字，送進東宮的女人們，他隻留下了步綰綰一個，其他的非死即殘，或者送於了彆人做為玩偶，從未見他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

帝祈雲又勾了勾手指，唇角勾起來，“彩馥，綰綰說孤王吝嗇，冇送她東西，你去，把孤王的墨竹弩拿來，那東西她摔上一百回也摔不爛。”

“你們曉得玉輪上有甚麼嗎？”

他坐在燭下，側影被燭光輕撫，低垂著頭，長髮被風拂起來，有幾根髮絲被燭光燎到，滋滋地響，一陣焦味兒飄過來，中間的宮婢從速上前，替他掐斷髮絲，又把燭挪開。

荒唐！明顯是人，如何是竹子？再不濟，他也得是虎狼豺豹之類的化身，那麼奸刁，那麼凶暴，也那麼標緻……

實在點不點燭，於他來講，有甚麼意義呢？

龍鳳金燭的光落在琴上，步綰綰湊疇昔看，弦已繃斷，琴身斷開之處，有金絲相連，莫非內裡藏了金子？

“冇阿誰豔福。”洛君瑜笑笑，躺了下去。

那秤桿不偏不倚，正巧落在她的頭上，她嚇了一跳，一個顫抖，手裡的琴就掉了，啪地一聲，摔在地上，攔腰摔成兩截。

那些擾的人夢嗬，到底預示了甚麼？為甚麼越來越清楚，為甚麼，不肯放過她？她腦筋裡很亂，亂得人影堆疊，模糊綽綽，坐在那邊的不是帝祈雲，隻是一株沐浴著月光的墨竹，玄色龍袍上的金紋是竹上的金色藤蔓，他的發是他的竹枝……

她拍了拍頭上的灰，咳嗽幾聲，舉給不凡和非煙看。“哈，本來冇丟。”

洛君瑜的神采寂了寂，又往嘴裡倒了一大口酒。

彩馥抬眼看他，微微點頭，“王上應挑選和順漂亮的女子相伴纔對。”

那樣的月，那樣的兩個男人，那樣的一隻拖著五彩尾的火鳳，另有那樣一襲紅衣的步綰綰，他們在半空中翱翔著，長髮飄蕩起來，鳳尾殘暴地展開。

“師兄若想要老婆，我為你選美入宮，任你遴選。”帝祈雲長眉揚了揚，在他身邊坐下，接過他手裡的壺，笑著說。

“咦，如何摔了。義”

步綰綰急了，這是她第一份完整屬於她的東西，不但代價連城，更是帝祈雲洗了臟衣服給她換返來的，她喜好這把琴，非常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