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念奴嬌(35)[第1頁/共5頁]
上麵亦俄然被灼人硬物頂了兩下,歸菀嚇得扭身就要逃,晏清源不允,三兩下便重新牢固了她:“我問話的時候,不準走神。”
“好,”晏清源彎唇一笑,一口飲儘手中美酒,“給你一隊輕騎夠麼?”
尚書家顧夫人見歸菀淒楚獨立,忙走上前來, 亦將她攬入懷中, 悄悄親吻她額發, 含淚道:“你父母雙親隻剩你這麼一縷血脈,現在跋山渡水,卻要往溫州逃命,你兩人皆是聰明女人,天然瞞不住你們,隻盼你蜜斯妹二人,相互攙扶,一起安然到溫州見了程刺史便好。”歸菀星眸昏黃,已是噙滿了淚水,低下頭去,悄悄揩掉了。
為首的一個便執韁馭馬前來,蹄聲窸窸窣窣一陣,圍著歸菀兩個高低看了幾眼,手中忽甩出一根長鞭,低喝一聲:
劍光一閃,馬車尚在奔馳,小六的一顆人頭刹時被卷挾而去,無頭身子頓時濺了歸菀滿頭滿麵鮮血,小六直直自馬車栽落,歸菀呆呆看著麵前一幕,熱淚一下迸出,撕心裂肺喊了句:
“十五裡外有個鎮子,有點部曲的意義,是本地豪強劉氏所據,隻略偏僻了,不過糧食備的足,鎮子也大,夠世子爺撐一段光陰了。”
“小六,讓兩位女郎上車!”顧知卿彆過臉去,下狠心將夫人拉開,顧夫人忽一個激靈回神,拽住尚書胳臂求道:
帳外晏九雲一隻腳剛踏出去,就聽得這一聲豪氣,見是那羅延,顧不得同他酬酢,忙將一封書牘遞了疇昔:
聽她俄然篤定,晏清源“哦”了一聲,“傻孩子,溫州路途悠遠,兵荒馬亂,你莫非不怕再見不到爹孃?”
手底行動一停,便朝兩人身上推搡一把,有力朝下人擺了擺手。
晏清源毫不在乎笑道:“你看,這可冇體例了,”他猛地撈起歸菀,附在她耳畔,成心說的格外粗鄙,“既然甚麼都不會,隻能給我操了……”
歸菀聽他如許說,本是半信半疑,後一想晏清源既是全軍統帥,斷無失期的事理,現在鼓著淚,婆娑當真問道:“我不知情,還請將軍指教。”
待媛華勉強抓住,此人用力今後一帶,馬鞭卷著媛華便騰空而起,複又跌落下來,歸菀看得呆住,忙去查探她傷勢,媛華咬牙握了握她手,低聲欣喜:“我冇事了,菀mm,你不要擔憂。”
終是媛華力量大些,率先夠到那韁繩,兩人合力今後拉扯,的確要咬碎了牙關,馬蹄幾次抬起,複又重重落下,揚得灰塵撲簌簌直眯人眼,自出了西城門,駿馬一起疾走,歸菀隻覺五臟六腑都要顛出來,駿馬橫衝直撞,不知幾時竟轉入一羊腸小道,兩側波折叢生,往麵上狠狠刮蹭而來,的確要戳瞎了眼睛,媛華大呼一聲,將歸菀罩在懷間,兩人緊緊抱作一團,皆見機罷休,任由馬兒去了。
“菀mm!”媛華不知何時爬出車廂,同她一道儘力去攀那韁繩,兩個文弱少女皆糊了滿臉淚,一時又驚又怕,腦中卻仍剩一絲腐敗:倘任由吃驚的馬匹疾走,她二人亦是死路……
歸菀眉間微蹙,聲音柔嫩卻又果斷,複問小六道:“小六你怕麼?!”
顧夫人頓時咬破了唇,一把將兩人擁在懷中,慘淡一笑看向尚書:
“做些粗活也行,來,替我脫靴換衣。”
“抓緊了!”
“你是菀兒的教員,是媛華的父親,明知她二人不會不聽你的教誨,”說著抬頭好似絕望詰責彼蒼,“為何如許的大義也非要她兩個小女人生受?我們這已活了半輩子的人還不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