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水龍吟(7)[第1頁/共3頁]
整齊齊截的腳步聲震得她耳膜生痛,獨一欣喜的是,晏清源竟真的將那一箱子東西償還,現在就同她一道安坐車中,可媛華不在,歸菀已打了半日的簾子,撐的手痠,不得不放了,幾次幾次,終瞥見熟諳的一道身影快速閃過,一錯目標工夫,便追風逐電似地跑到了前頭。
“世子爺隻等著甕中捉鱉吧!”
晏清源思及此點,眼中又有了淡薄笑意,覆上了榻,安閒自一旁她混亂衣裳中翻出一塊帕子,還是往她腿間一拭,得了潮濕黏膩的東西,笑著收了起來。
月光落下來,隻是一層霜,直冷冷得刺進骨頭裡,歸菀立在帳子門口,不管如何也邁不開腿,一想到晏清源在她身上所行之事,便驚懼到了頂點。
她哀哀回望一眼月色,淚無聲而落,想起夜裡伏在媛華懷入耳得那些殷切私語,方得了幾分勇氣,垂首撩起帳子,漸漸走了出來。
“你姊姊騎著馬,在前麵呢,不消擔憂。”
“我不要……”
語畢似不縱情,微微得意加了句,“有我在,誰也不敢將她如何樣!”
歸菀又羞又驚,忙退後兩步,慌得直點頭,卻還是不說話。晏清源隻覺那苦澀的一團頃刻遠去了,他一伸手,勾住她腰肢,歸菀便好似一截軟緞跌進了他度量間。
晏清源心底感慨,凡是美人便老是如許衝突罷?一時顧恤,自枕下摸出個翡翠圓盒來,指腹勾出一道,便往她底下塗抹,歸菀尚在懵懂間,不知這是個甚麼意義,隻奮力去推他。
兩條綿軟的腿很快被他架上肩頭,歸菀正欲驚呼,他俯身堵了,這一回,順暢很多,一寸寸埋出去,直到硬搠搠全部灌入,晏清源背後兩處緊緻健壯肩胛骨亦是猛得一縮,如收了一對鷹翼,線條標緻又流利。
歸菀忽地睜眼看他,泛淚的眼眸,瑩瑩照人,一張麵孔楚楚又嬌媚,清純又迷離,既像孩子,又像女人:
一杆“魏”字大旗在春季晨風中獵獵而舞,旗影中走來甲冑上身的晏清源,陽光紛飛,掠過他冷峻寂然的一張臉,高台底下,黑壓壓的一眾將士,規整無聲地瞻仰於他,晏清源冷靜巡查一遭,衝魏平點點頭,魏平隨即一躍而上高台,刷地拔劍在手,直指頭上彼蒼,震喝道:
歸菀內疚一笑,意在稱謝,再舉目望去,忽見一脈山嶽連綿入目,上頭鬆柏離離,密樹遮天,因時令原因,又間或有一帶紅光黃痕裝點,歸菀一顆心頓時冷了下去:
那會是他最不防備的刹時麼?
“大……”帳外那羅延本得了個好動靜,迫不及待奔來,看到這一幕,剩下的話生生嚥了歸去,隨即折身又跑了,晏清源興趣被打斷,內心不豫,卻還是略略一整衣裳,見歸菀胸前一抹春、光已泄了大半,仍拿披風裹嚴實了,方喊出去那羅延,那羅延倒絕非第一次見這景象,聽晏清源叫他,也不覺難堪,壓住目中憂色,在他耳畔低語了一陣。
“小晏將軍,叨教,你可知我姊姊那裡去了?”
他出來的深,力量又狠,壓根啞忍不得,腦中想的倒是那造好的四分之一圓形雲梯,這世上大抵未有比這更稱心的事情了,晏清源一身肌肉繃緊,青筋清楚,咬著牙根又縱深送了半日,兩人貼合得密不容針,汗滴下來,在她身材上蜿蜒而行,晏清源遊刃夠了,一陣骨酥神迷,方想起來去查探歸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