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懷疑[第1頁/共2頁]
滿院菊花紅勝火,紫似霞,白如珠,黃似金,白如雪,綠如玉,一簇簇,一叢叢,全都在輕風中悄悄招搖著枝葉,拔蕊怒放。
就像是要奉告她甚麼事情,卻又下不定決計。
“桐兒――”將要踏下台階的時候,劉得頓住腳喚了郭聖通一聲。
她說完這話後也冇放在心上,卻發明劉得的欲語還休更加嚴峻了。
回到家中後,郭聖通越想越感覺不對勁。
為甚麼她討不討厭問雪,對劉得那麼首要?
陽光漫過樹梢枝頭,灑下一地班駁光點。
郭聖通點頭笑道:“話到嘴邊忘了要說甚麼了。”
她跪坐在書案前,想靠練字來埋頭。
池中荷花莖葉漸次枯萎,清冷之意油但是生。
陽光還是刺眼,隻是溫度已不再炙熱。
兩人出了廊下,一起緩緩而行。
“算算日子,也有大半年了,不曉得問雪如何樣了?”
問雪如何了?
郭聖通又是驚詫又是發笑,這是甚麼題目啊?
到底是甚麼事叫他這麼難開口?
廊上擺著絕壁菊,株株枝條懸垂而下,朵朵小花密似繁星。
這此中最打眼的還是黑牡丹,它黑而透紫的大花朵連成一片好似一條烏龍臥在一座墨池當中,引得人冇法不存眷它。
那風穿堂而過,到得郭聖通裙邊打著旋捲起她低垂的裙襬。
郭聖通仰起臉來。
隻是此次返來卻冇見了這問雪,傳聞是生了大病挪出去療養了。
“要和阿母說甚麼啊?如何就冇下文了?”
她一麵在瑪瑙筆洗中洗筆,一麵叮嚀羽年:“明天你叫你兄長白雄去查查問雪到底生了甚麼病?現在如何樣了?”
眨眼之間,隆冬便成為了昨日之夢。
她立足在郭況書案旁,看著他運筆勾描看得津津有味,渾然忘我。
可不但冇靜了心,各種百般荒唐好笑的猜想反而層出不窮地往出冒。
她看著劉得鬆了口氣,似是高高懸起的心終究落實在處的模樣就更好笑了。
劉得的心神不寧,彷彿都是因為問雪。
她回身腳步輕巧地進了殿中,湊到母切身邊看她玩葉子戲。
“嗯?”郭聖通回眸。
郭聖通很有些獵奇,她望向劉得的眸中充滿了等候。
羽年心中有些納罕,這直接開口問王太子不就好了?何必費事去查?若叫王太子曉得,隻怕心中還要不快。
郭聖通站在廊上幾近看花了眼,一陣風來在花海中盪開波紋圈圈。
“你……你……”劉得似是有甚麼難以開口的事情想要和她說,卻又冇有充足的勇氣。
她全然冇把這事放在心上,等著早晨歸去時想當作笑話般和母親提及時,方纔覺出了些不對勁。
待佩茱萸,食蓬餌,飲菊花酒後,長輩們閒話家常,小輩們便往庭中賞菊。
既然心神不寧,她乾脆停了筆喚來羽年。
“桐兒……桐兒……”母親在喚她。
劉得卻又囁嚅起來,吞吞吐吐的還是在“你”字上打轉。
劉得是不曉得還是不肯說?
自那日郭聖通下認識地抽回擊後,她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感覺劉得每和她獨處時都有些欲語還休。
郭況技癢難耐,叮嚀宮人搬出版案尋出紙筆當庭便要作畫。
郭聖通見他滿腹苦衷的模樣,也冇心機賞菊了,兩人便回身往回走。
經過這風,澹泊清雅的菊香如墨入水般敏捷地暈染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