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二章 亡國之虞[第1頁/共3頁]
阮知方舔了舔嘴唇,有些艱钜的說道:
嗣德王、阮知方,都是目光微微一跳。
“這就是了!”嗣德王說道,“我倍於敵,才談得上‘聚而殲之’;敵倍於我,就算敵‘深切’了,又如何‘聚而殲之’呢?”
頓一頓,微微的咬著牙,“到當時候,我們越南,可就真有……”
唐景崧的來由固然比較奇特,不過,拿來迷外人的眼,也隻能這麼說了,上摺子這件事情本身,倒看不出有甚麼不對勁兒的,阮知方表示同意,張庭桂略略遊移了一下,也表示“附議”。
嗣德王沉默半晌,緩緩點頭,“好吧!這一回,可彆叫他隨便打幾個哈哈,就把你給亂來疇昔了!”
“回父皇,”瑞國公說道,“明天上午最後一課是臨帖,兒子提早臨完了,徒弟也就提早放學了。”
“‘誘敵深切’?”
“清國阿誰意義,”張庭桂持續說道,“彷彿是將富夷擋住了,不持續北犯,就好了!”
“是啊!”
這倒是。
“然後,‘聚而殲之’?”
“回陛下,臣覺得,清國撤出升龍,既是不得已而為之,同時,也不能解除,有‘誘敵深切’之企圖在……”
“回陛下,升龍一役,陸上,富夷是六百多人,清國事兩個營;水上,富夷有‘蝮蛇’、‘梅林’二艦,清國則有‘伏波’、‘福星’、‘海晏’、‘河清’四艦——”
“那好吧,”嗣德王說道,“你們下去,從速就把摺子擬了吧!”
正要有所叮嚀,寺人來報,“瑞國公殿外請見。”
“升龍一役,”嗣德王說道,“是打了富夷的一個埋伏——約莫也算是‘誘敵深切’了吧?兩邊之兵力,何如啊?”
“父皇,”瑞國公微微漲紅了臉,“恕兒子直言——這不成以!”
頓一頓,“將沱灢的兵,撤到海雲嶺,順化的防務,確切穩固了很多,您看,富夷的兵力,固然多達兩萬之眾,卻也冇有試圖打擊順化,而是繞了疇昔,北上……”
話冇說完,就叫嗣德王打斷了,“唉!我慮的是升龍!沱灢的事情,也就那麼回事兒了!——本來也是被富夷占著的!升龍呢?升龍不一樣啊!升龍一失,宮苑寢廟,皆被腥膻了!我,我如何——”
接著,將唐景崧的話複述了一遍,問道,“這個摺子,你們感覺,上還是不上啊?”
“若富夷‘深切’而不能‘聚而殲之’,”嗣德王的神采,非常丟臉,“乃至,還是像沱灢、升龍一樣,‘不戰而棄’,偌大一個北圻,可就非吾統統了!”
“亡國之虞”四字冇來得及出口,便再一次狠惡的咳嗽起來了。
嗣德王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那麼,清國為甚麼不把他的海軍的主力都派了過來呢?”
“臣覺得,”阮知方開口了,“陛下不必過煩厪慮,清國不戰而棄沱灢、升龍,也不能說一點兒事理冇有——”
“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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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
頓一頓,“升龍一役,清國的兵力,非論水上還是陸上,都……倍於富夷。”
過未幾久,楊義返來了,“陛下,您還是見一見吧!瑞國公彷彿是為了北圻的戰事來的!”
“對了,”嗣德王說道,“方纔,唐景崧說要我們給他們上一個摺子,說是‘富夷再犯,請天朝再行天討’甚麼的——”
瑞國公還不到十七歲,清清秀秀的一個男孩子,進殿以後,磕過甚,請過安,垂動手,規端方矩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