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小釘子和大釘子 (二更)[第1頁/共3頁]
“哦,哦,本來是關少卿的公子,難怪如許無能。”曹毓英口不對心的說。關保成他是曉得的,一個五品官,人很平淡,在光祿寺混日子罷了,也冇傳聞過有甚麼了不起的朋友,關卓凡之起,該當不是靠他父親的力量。
“在八裡橋打過,那也算是從死人堆裡殺出來的了。”曹毓英先平常地誇了他一句,又問道:“不知令尊是哪一名?”
曹毓英內心,天然有他的設法。熱河的禁軍,都把握在肅順載垣和端華手裡,現在文平和寶鋆替他送來這一支兵,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寶貝。隻是關卓凡太年青,曹毓英擔憂他不知輕重,弄出甚麼忽略來,是以第一次見麵,便不肯跟他說得太多。
“卑職在戒衛禮部大堂媾和的時候,幸運受過文大人和寶大人的賞識。”關卓凡恭恭敬敬地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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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毓英安步轉出外間,一眼便見到了正在堂中正襟端坐的關卓凡。
曹毓英策畫了一下,一個九品的外委翎長,才二十一歲,不到三個月便升為六品的千總,若說冇有得力的奧援,是很難信賴的一件事。
幾日下來,關卓凡無法地發明,想找蔡爾佳和阿爾哈圖,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天子北狩熱河,兵馬倉促,隨駕的軍隊番號繁多,即便是同一番號的軍隊,防區也甚為混亂,一時不能探聽明白。隻得叮嚀給圖林,讓他漸漸地找,而內心對執掌熱河防務的鄭親王端華一班人的軍事才氣,不免有所鄙薄。
“穆老總,”關卓凡神采烏青,冷冷地說道,“你先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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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無聊,俄然聽到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接著便有一匹馬突入了營中,頓時那人倒是前次陪關卓凡去紫春館的穆寧。還冇等馬停穩,他就滾下鞍子,大呼:“帶馬,拿傢夥,我們讓人給打了!”。
現在是逸軒了,關卓凡心想,這是個好兆頭。他就曉得,寶鋆的那封信必有古怪——幾百裡的讓他趕著送來,卻寫滿了三大篇廢話,冇有如許的事理。他本來猜想,信中必然有很多切口,倒冇想到他們用的是“套格”這類體例。
進了書房,倒出封袋內的東西,先把那些紅封包放在一旁不管,取出三張信箋,略略一掃,便回身翻開身後的櫃子,從底下取出一張薄紙板來。這張薄紙板,與一張信箋的大小分毫不差,希奇的是,上麵還挖空了很多小方格子。
這件事,在都城裡非常顫動,曹毓英他們在熱河天然也有所傳聞。軍機章京都是讀書人的根柢,以墨客意氣,都感覺這件事做得痛快淋漓,冇想到本來就是麵前的這個千總。曹毓英頓時對關卓凡刮目相看,問道:“寶大人可另有甚麼話讓你帶來?”
“都站住了!”大吼一聲的是丁世傑。他喝住了這些兵,看著關卓凡,等他的唆使。穆寧這才瞥見站在帳前的關卓凡,趕緊跑過來,氣急廢弛地說:“關老總,張校尉他們跟人動上手了,對方人多,再不去就來不及了……”話還冇說完,關卓凡掄圓了巴掌,一掌扇在他的臉上。
這個叫“套格”,是曹毓英與京中通訊來往的奧妙東西。他將薄板往信箋上一放,那些小格子裡顯出的字,就有了全新的意義,再將這些字一個個謄寫下來,就變成新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