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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遊戲競技 - 亂清 - 第二五二章 實話實說,我確實不如逸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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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 實話實說,我確實不如逸軒[第1頁/共4頁]

頓了一頓,“當時,我感覺,這件事,即使不是洋人說的‘天方夜譚’,也是要抱定‘粉身碎骨’的主旨,才氣夠去做的――軒邸本身也是這麼說的。至於終究可否見功,那真是一點兒底兒也冇有,不過‘儘人事、安天命’六字罷了。”

“如果先去啃這塊骨頭,一時半會兒啃不下來的話,八旗鼎新,不見服從,隻聞怨聲,弄不好,就半途而廢了!”

“六爺,”文祥苦笑了一下,“我……”

恭王彷彿猜到了他的心機似的,說道:“就比方同文館――創辦之初,我又何必叫進士們出來讀書?進士落第――嘿嘿!”

“除了該‘做加法’的‘做加法’,該‘做減法’的‘做減法’,”恭王說道,“逸軒另有很聰明的一點――鼎新八旗,他走的是‘先枝後乾’、‘先易後難’的門路。”

恭王的臉上,暴露了一絲滑頭的笑容,“博川,還說你不會品酒!之前,你在我這兒喝開的紅葡萄酒,都是法國酒,這個,是美國酒,確切有所分歧――瞧,你一口就喝了出來!”

“古往今來,”恭王說道,“凡有鼎新,一開端老是最難的,這個點兒,本該柿子挑最軟的捏,成果一上來就撿最硬的骨頭啃,啃不下來,則全部鼎新,何故為繼?”

“那一次,”文祥說道,“喝的就是這類酒――這個我冇有同你說過;不過――”

文祥心中微微一震。

“嗯,我曉得,”文祥說道,“六爺,你的‘做加法、做減法’之論,精煉之極!”

“是,”恭王說道,“這一點,是我比來纔想明白的――他冇拿京畿和京畿四周的旗人先脫手,他先動的,是各省的駐防旗人。”

“‘先枝後乾’……‘先易後難’?”

恭王撫掌,“中了!這個酒,是逸軒從美國帶返來的,送了我幾箱,在酒窖裡,擱了兩年多呢!”

又頓一頓,“另有,處所上的駐防旗人,冇有多少油混子,相對京畿旗人來講,更加刻苦刻苦些。”

恭王一笑,說道:“博川,你倒是冇有去香山碧雲寺隱居,卻比我還會打機鋒了!”

恭王的話,冇有說全,但亦不必說全,“鬥室子”裡,一時沉默下來。

說到這兒,微微苦笑,“倒是東北本地旗人的屯墾,較有聲色――但是,那又有甚麼用處?”

恭王截斷了他的話頭:“你這是從哪兒來啊?”

恭王的感謂,文祥清清楚楚,內心更加難受了:“六爺,我……”

“這一層,”恭王說道,“實話實說,我確切不如逸軒!他的廣方言館,開端的時候,隻和同道中人打交道,悶聲大發財,不聲不哈的,就做大了!”

“想不到!――以昔視今,實在有太多的‘想不到’了!”

“比方,比方,”文祥持續說道,“八旗鼎新――我記得,就是那天早晨,軒邸說要‘鼎新八旗’的。”

“我估計你倉促忙忙的,”恭王說道,“這頓晚餐,一定能吃好,如果不大飽,這些果品,還能夠墊巴墊巴。”

“不錯!”恭王說道,“外省的駐防旗人,景況比京畿的旗人要差很多,我記得,同治二年還是三年,西安駐防旗人,一年下來,就餓死了……嗯,六千六百五十四名之多!觸目驚心,駭人聽聞!”

“是,”文祥說道,“到時候――到了最後,輪到京畿旗人的時候,如果有人不肯意,趕著不走,打著發展,也就冇有報酬他們說話了,就算有,說出來的話,也冇甚麼底氣了――處所駐防旗人做得的事兒,你們憑甚麼就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