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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遊戲競技 - 亂清 - 第二一七章 可恨!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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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 可恨!可恨![第1頁/共3頁]

“‘庶款虜不為知名,滅寇在此一舉矣。’――‘款虜’!哈哈!想一想不利的袁督師和陳尚書!現在,史閣部‘款虜’,但是理直氣壯、堂皇正大了!三年前,痛詆‘款虜’的,是他們這班人;三年後,要求‘款虜’的,還是他們這班人!神也是他們,鬼也是他們,嗯,真正叫‘換了人間’!”

“史可法、劉宗周,當然是飽學之士,”趙景賢猜疑的說道,“馬士英、阮大铖,亦非草澤之輩,個個都是熟稔史實的,如何會――”

微微一頓,“赤壁、淝水,那是打輸了過不來!打贏了――赤壁若打贏了,一統天下的,就不是司馬氏,而是曹氏了!淝水若打贏了,第一個一統中國的少族,就不是蒙古,而是氐了!”

“王爺的‘可惜’、‘可愛’、‘不幸’之辨,實在是……警句!警句!”

那就冇甚麼可議的了――輔政王必然是將史可法、劉宗周的奏疏,特地背熟了,以備不時之需。

“‘伏祈敕下兵部,會合廷臣,既定應遣文武之人,或徑達虜主,或先通九酋’。”

“‘事期速舉,講戒需遲’――瞧,史閣部可焦急著呢!”

話一出口,自發不當,甚麼“規複失土”?甚麼“太可惜了”?南明若“規複失土”,本日之下,大清安在?“太可惜了”?――哼哼,你的屁股,到底是坐在哪一頭的呀?

明天,關卓凡給趙景賢的不測,一樁接著一樁――輔政王這幾句話,聽上去,實在不大像一個滿人的口氣呐!

趙景賢頭皮發麻,渾身起栗。

呃,這個“不時之需”,是甚麼呢?

關卓凡卻毫不避諱,說道:“不錯!一手好牌,打的稀爛!不過,可惜的是斑斕江山,億兆生民;南明的朝廷――不止於弘光朝廷,後邊兒另有幾個――我的感受是,有一個算一個――可愛!可愛!”

關卓凡特長指導著桌麵,“我還記得,史可法的奏疏是如何說的――”

“‘包胥’――哈哈!古有‘哭秦庭’,今有‘哭清庭’!竹兄,你能設想,劉宗周或史可法,跑到北京,在紫禁城裡、在乾清宮裡――在他們的‘故宮’裡,對著‘虜主’或者‘九酋’,痛哭流涕,求大清出兵,剿除闖逆,為他們的‘先帝’報仇雪恥――那是一幅甚麼樣的場景?”

關卓凡一拍大腿,“著啊!竹兄,你這話,真恰是說到點子上了!這個‘南下’,曆朝曆代,就冇有一個例外的!”

“少族”?

關卓凡微微咬著牙,“真恰是一群――風趣傳記!”

頓了一頓,“另有,東晉衣冠南渡之時,江南還冇有端莊開辟,說是蠻荒之地,雖不中亦不遠;靖康之變之時,江南的繁庶,天然已非東晉可比,不過,較之明季,還是是遠遠不及的!”

包胥,申包胥。

現在,已經到了“不時之需”的時候了?

“不要”二字,如果放在北方,必然非常奇特,不過,趙景賢是浙江人,宦途的大部,也都在江浙一帶,入耳雖略覺非常,倒冇有甚麼違和之感。

*

這個說法……嗯嗯。

“‘遼鎮吳三桂殺敵十餘萬,追至晉界而還,或雲假虜以破賊,或雲借虜以勝利’。――哎,可不但僅是‘或雲’啊,弘光帝端莊下旨,‘封關門總兵平西伯吳三桂為薊國公,給誥卷、祿米,發銀五萬兩,漕米五萬石,差官齎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