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屬土,屬藩[第1頁/共2頁]
“呃……謝母後皇太後獎諭。”
“歡迎這位十二世達賴,”慈禧沉吟說道,“又該用甚麼樣的儀軌?彷彿……不能照搬歡迎五世達賴那一套吧?”
“太後明鑒,”關卓凡一字一句,“達賴若不執臣下之禮,何能明示萬國,西藏為我中國自古以來之屬土,千秋不易,萬世不替?”
*(未完待續。。)
“從善如流”一類文縐縐的詞兒,甚少出於慈禧之口,關卓凡的嘴角,暴露了一絲不易發覺的淺笑:“回太後,滿朝朱紫,都力讚世祖出邊親迎;獨持貳言的,隻要洪承疇一人。世祖章天子不好拂逆眾意,乃諭知五世達賴喇嘛,將禦駕出邊,親臨代噶,同伊會晤。”
頓了一頓,“實在,五世達賴喇嘛覲見世祖章天子,是持平禮的。”
慈禧卻說道:“看這個封號,自此,這達賴喇嘛,就端莊是密宗的共主了。”
慈禧又點了點頭,說道:“禮碰到這個份兒上,嗯,很說得疇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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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深深地看了關卓凡一眼,說道:“好吧,就照你們說的辦。嗯,我曉得你們是為國度好,不過,西藏那邊兒,必然會拿順治朝的事兒比著,如何樣才氣夠把這個事兒妥妥鐺鐺的辦下來?你們要實心籌劃,不成忽視。”
“五世達賴回程的時候,”關卓凡持續說道,“世祖又親送至南苑,再派承澤郡王碩塞伴送至代噶。接著,派禮部尚書覺羅朗球至代噶,大會蒙古王公,就在會上,頒讀上諭,賜五世達賴……嗯,‘西天大善安閒佛所領天下佛教淺顯瓦赤喇怛喇達達賴喇嘛’封號,並頒賜滿、漢、藏、蒙四種筆墨合書的金印。”
“是,太後聖明,‘達賴喇嘛’四字,也是自此才端莊肯定下來了。”
這三個字,斬釘截鐵,兩宮皇太後又是微微一震——關卓凡極罕用這類口氣和兩宮皇太後說話的,更彆說是在朝堂議政的時候了。
“好嘛,滿載而歸呀。”
又來一個“虛己以聽”。
“洪承疇再次上折苦諫,”關卓凡安閒說道,“他說,剋日天象有異,太白與日爭輝,彗星突入紫微,此乃上天垂象示警,恐有臣下毛病主上之事。又說,南邊苦旱,北方苦澇,晴雨失卻常度,此皆上天垂象之表證也!聖躬係四海之重,乘輿輕出,遠涉大漠黃沙,如有個三長兩……嗯,難道有負列祖列宗拜托之重?”
關卓凡含笑說道:“是,洪承疇奏摺遞上的當天,世祖章天子便傳旨:‘此奏甚是。朕行即停止。’同時。大大地將洪承疇表揚了一番。說他‘賢達’,將他‘擢讚密勿’,此後‘國度統統機務,及百姓痛苦之處,如何始合民氣,如何分歧民氣’,要他‘有所見聞,即詳明敷陳。毋得隱晦’。”
慈安不由失聲笑道:“哎喲,好長的一串名號,難為你記得住!”
“這個事兒,”慈禧說道,“洪承疇說的有事理啊,順治爺必是從善如流了?”
“眼下,要進京覲見的這位小達賴喇嘛,是……十二世達賴喇嘛吧?”
“太後聖明,”關卓凡說,“確切是這麼回事。為昌大其事,世祖章天子決定出北都城迎迓五世達賴喇嘛,這個連洪承疇亦冇法發對。但是,天底下哪有天子出城驅逐臣子的事理?因而,檯麵上,就說世祖章天子‘田獵’於南苑,無巧不巧,五世達賴喇嘛剛好過此時抵京,那麼,順理成章,就在南苑覲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