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八章 斬草未除根[第1頁/共3頁]
再一頓,“當然,以上隻是我一己的鄙見,到底如何定案,還要仰仗維公和棟星將軍的睿斷!”
“這一次,大行國王一旦棄臣下群眾,一個內侍,竟然便能夠隔斷表裡,幾近變成顛覆之禍,經驗很深!這個,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某些軌製,必須有所更替了!”
頓一頓,“南圻已非吾統統,北圻亦是一個……呃,敵我‘共有’的局麵!如果亂了起來,北圻的戰事,當然增加變數;中圻……順化,這個,肘腋之下,更是可慮啊!”
這幾句話說到很不得體,阮知方一聲嘲笑,當即懟了歸去,“那可一定!登翁莫不是忘了黎文魁之亂?”
“維公,棟星將軍!接下來的話,我就放在這裡說,出於我口,入於二位之耳――敝國聖祖此舉,實在大有可議,應和公母子,實在是無辜的!不過,敝國聖祖到底冇有以更加嚴峻的‘謀逆’加上於應和公母子――非不想也,是不敢也!但是,還是激起了幾近不成清算的大亂!”
說著,看了張庭桂一眼,張庭桂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啊?……哦,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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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公,棟星將軍!越南宗室、重臣,多有親附富夷的,對此,我亦痛心疾首!但是另一方麵,亦不得不承認,此景象其來有自,並非無水之源、無本之木!畢竟,阮福氏複國開朝,多承富浪沙之力,越、富百年淵源,枝連蔓牽,欲一刀兩斷之,難啊!”
“維公,棟星將軍!”阮知方說道,“瑞國公梟獍之尤,是不消說的了!考其心性行動,即便投畀豺虎,亦不為過!但是,到底臨時還冇法證明他同‘赤灶丸’有甚麼直接的關聯――是以,就很難證明他和‘謀弑’有甚麼直接的關聯!應和公、承平公等人,就更加不必說了!”
阮知方、張庭桂不由再次豎起了耳朵。
不過,還是有點兒不甘心,“阿誰胡威,罪大惡極,是不是……也該淩遲正法?”
這是“正論”,唐、鄭、阮都點頭。
唐景崧不肯放過瑞國公,阮知方也是能夠瞭解的:
“如許吧,”唐景崧淡淡的說道,“楊義淩遲、胡威斬決,這個穩定;瑞國公――嗯,含翁、登翁都說了,‘梟獍之尤’!既如此,何能悄悄放過?賜死吧!至於應和公、承平公――算了,就照含翁的意義辦吧!不過,加上一條,‘閉門讀書’!”
這也是“正論”,不過,隻好聊具意義,臨時不宜深談,因為,天朝那邊兒,有一名“本夫”,正在“乾政”呢。
總不敢說那位“本夫”竟然是個“不懂事兒的”吧?
再一頓,“隻要供詞,冇有證據,即加‘謀弑’於瑞國公、應和公、承平公等,隻怕……民氣不平啊!”
“當然,黎文魁造亂,另有其他的啟事,不過,不管如何,應和公母子罹罪,是首要誘因之一!”
頓一頓,“如此處罰,也算是有前例可援――富平郡王阮福綿安之子阮福洪楫舉兵造亂,事敗後,所獲處罰,不過‘閉門讀書’罷了,連爵位都冇有削掉――阮福綿安薨後,阮福洪楫接了富平郡王的位子。”
“當年,敝國聖祖以‘悖逆倫常’加罪於應和公母子,言論大嘩,如鼎如沸,嗣後,黎文魁起兵反叛,遙奉應和公為正朔――這場大亂,囊括南北,並將暹羅、真臘以及富浪沙都捲了出去,終究固然被敉平了,但國度已是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