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風雲際會[第1頁/共2頁]
“陶文毅子嗣甚艱,所出雖多,男丁當中,僅少雲將養成人,其他皆為閨女。以是,少雲不但是季子,還是獨子。”
說完,望向關卓凡和恭王,微微點頭,表示:“我的話已經說完了。”
想了一想,沉吟著說道:“嗯,那是道光十六年的事情。”
許庚身心急,問道:“筠翁,寫的是甚麼?”
關卓凡淺笑道:“這個,筠仙是最體味的――筠仙,你就給大夥兒講講!陶、左二位這段淵源,和本日我們要議的鹽務,也很有關聯!”
“是,”郭嵩燾應了一聲,“遵兩位王爺的鈞諭。”
陶潛,即陶淵明,世稱“靖節先生”。至於他是不是陶澍的遠祖,嘿嘿,那就誰也不曉得了。
頓了一頓,說道:“就是在這一次,陶文毅為本身的季子少雲,求娶季高的長女慎娟。當時,少雲才七歲,慎娟呢,還小著少雲一歲。”
郭嵩燾哈哈一笑:“齊東野語,哪有此事?”
“文章西漢兩司馬,經濟南陽一臥龍”,是左宗棠的自許,他自號“今亮”,向以“當代諸葛亮”自居的。
頓了一頓,說道:“這副楹聯,陶文毅大為激賞,必然要見一見。這支如椽大筆,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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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祥感慨道:“陶文毅慧眼!左季高平生功業,皆起始於這一次的風雲際會!”
世人皆微微動容,恭王感慨地說道:“先賢風采,令人追慕!”
說罷,微微一笑,說道:“陶雲汀異日之言,本日約莫是應驗了。”
郭嵩燾曼聲吟詠道:“春殿語安閒,廿載家山印心石在大江日夜流,八州後輩翹首公歸。”
郭嵩燾持續說道:“第二年,就是道光十九年,陶文毅在兩江任上出缺。季高不負老友所托,赴安化小淹陶邸,經心極力,教了少雲八年的書。陶第宅藏書極富,天文輿理,無所不包,季高本身,也在陶第宅裡,紮踏實實地又讀了八年的書,算是到了他自謂的‘讀破萬卷,神交前人’的地步了。”
曹毓瑛微一凝神,讚道:“好!應當就是上一年――道光十五年,陶文毅入京陛見,宣宗整天子溫勉有加。賜‘印心石屋’匾。光榮一時。這個。放在上聯內裡了;下聯,嗯,晉陶潛之曾祖陶侃,掌督八州軍事,武勳赫赫,而靖節先生是陶文毅的遠祖,這‘八州後輩’四字,格式弘大。門楣生輝!好,實在是好!”
郭嵩燾搖點頭,欣然說道:“我那裡算是甚麼朱紫?”
許庚申含笑說道:“幸賴解惑!請筠翁持續!”
“季高鄉試中式以後,科運一向蹉跎,終究絕意詞翰,把精力全數都放到了經世致用的學問上麵。幸虧――”郭嵩燾微微一笑,“我是說,季高科運不佳,屢試不第,國度倒是有幸,不然,一定有‘文章西漢兩司馬,經濟南陽一臥龍’了。”
許庚身介麵說道:“博川說的是!”
然後轉頭,郭嵩燾一笑說道:“左季高的八字,必然好到不得了,平生有朱紫扶助――前有陶文毅,後有郭筠仙!”
“一老一少,競夜長談,不知雄雞唱白,天之既曉。為此,陶文毅還在醴陵多待了一天。”
“一見之下。真恰是白首如新,傾蓋仍舊,陶文毅當即引左季高為知己!”
大夥兒天然稱諾,內心都不由獵奇:左宗棠說了些甚麼“不敷為外人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