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雲霓之於大旱[第1頁/共3頁]
關卓凡覺得,應改成一個“趕”字,一個“圍”字。
兩宮和軍機都非常打動和欣喜。本來人家在內裡打了差未幾一年的仗,加上海路怠倦,如何也得休整一小段時候,現在不必擔憂關卓凡難堪了。
是以,“辦流寇以堅壁清野為上策”。
所謂“趕”,不求也不必追上撚匪,而是將撚匪驅向預設的地區;所謂“圍”,是提早預設兵力,撚匪進入該地區後,四周合圍,聚而殲之。
宮內宮外,歡然鼎沸;君臣對唔,笑逐顏開。
慈禧心想:我能夠叫“他”給我畫“照片”呀。
就如查塔努加大捷那一次。美國當局的“賀折”也“適時”地到了。言美詞甘,“熱忱”地不得了,君臣考慮語義,是要和中國“締盟”的意義。
這份為國不計短長的拳拳之心,比之曾、李師弟的推三阻四。真是天上地下!
李鴻章本身,在江寧擺出一副“俺在火線通盤籌劃、主持大局”的架式,總之,不肯分開兩江總督的位置就是了。
硬著頭皮回奏:“回聖母皇太後,臣癡頑,隻曉得這‘照片’乃是操縱光影竄改、在‘底片’上生出‘化學竄改’而成,其他堂奧,臣忸捏,亦不能儘窺。”
就這份附片的詳細內容,兩宮和軍機當真研議了好久。
實在啟事是李鴻章代理兩江,正做得興頭,要他分開這好不輕易到手的膏腴之地,去辦剿撚這類苦差事,那裡會甘心?
計算日期,此時的軒軍,已經在海路上了。兩個月後。群醜股栗。百邪全避。
可李鴻章這麼陽奉陰違,先不說剿撚事件誰來抓總,他不分開江寧,曾國藩如何回任呢?
慈禧一喜,道:“這個‘拍照機’,便是用來畫‘照片’的嗎?”
想起辛酉政變以後,關卓凡自請從二品降為七品,提數百孤軍,赴上海之難;打平長毛後,不避萬裡波瀾之險,親將軒軍入美平叛;現在大功克成,想的第一件事,倒是海內的主上之憂。君臣都不堪唏噓,慈安幾次感慨:“難為他,難為他!”
兩宮太後、中樞諸公個個度日如年,正待峻詞催促,關卓凡在美國的最後一份摺子到了。
但是李鴻章哼哼唧唧,和他的曾滌生教員很有異曲同工之妙。
真是雲霓之於大旱!
又是“底片”,又是“化學竄改”,都是些甚麼東東?
待東撚剿平,西撚再如何折騰、乃至和回匪合流,都冇有效了。
這麼做啟事有二。一個是不能統統的功績都叫軒軍搶了去;一個是李鴻章已經彆生警戒,曉得軒軍返國以後,本身的感化會大大降落,如果還是像之前那樣推三阻四,就會被朝廷當作一枚“棄子”拋棄。
李鴻章回奏,“淮軍怠倦,久疏陣仗,倉促之間,尷尬大用”,並且,“子藥不齊,馬匹不備”,歸正要好好練習,買槍買炮買戰馬,而這些,都需求時候。
利賓從上海出發赴香港的時候,還冇有僧王陣亡的動靜,關卓凡當時隻是已經曉得了朝廷派了曾國藩會剿撚匪的差使。他做此陳奏,是為朝廷計,預作打算;雖礙僧、曾在前,冇有明著主動請纓,但言下之意非常清楚,是籌算一返國,不洗征塵。便當即投入剿撚的疆場。
最後,慈禧想起一件風趣的事情,問利賓:“這個‘照片’,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呢?”
如何將撚匪趕進這個“口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