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褻瀆[第1頁/共2頁]
“嗯,嗯,”端華又將他打量了一番,笑道:“上回看操,我就瞧出來你有出息,跟馬匪那一仗,你打得也好,冇給我丟臉!好好乾,我天然汲引你。”說了這句,就算把閒事交代過了,接下來便開端大談各種鼻菸壺。這一份禮,真是投了他的所好,把關卓凡當作此道中人,說得興趣勃勃,口沫橫飛,關卓凡倒也不必插話,隻要做出一副心馳神馳的神采,連連點頭,就足以保持他的談興了。
坐在肅順下首的那位“杜大人”,看著關卓凡,乾笑著說:“這位關逸軒,就是在禮部大堂,替恭親王痛斥龔半倫的那一名吧?”
本來怡親王載垣也在其內!關卓凡正要跪下叩首,載垣卻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冇工夫鬨這些虛禮。老鄭,你們這還冇說完哪?”
“好東西!”端華毫無顧忌地當著關卓凡的麵,將四個鼻菸壺一一拿在手裡把玩,“洋鬼子的玩意兒,還是彆開生麵,畫得真他麼像!逸軒,這四件,得好幾千銀子吧?”
他們進端華府,天然是不必通報。問過門上,曉得內裡有個五品的軍官在見王爺,心想約莫是步軍衙門的人,來跟端華回甚麼事,不過就是一兩句話的事情,也不覺得意。冇想到出去一看,此人竟然正坐著跟端華談天。
端華收住了話頭,也不睬會關卓凡,向外笑道:“好嘛,我正嫌一小我悶得慌,老六你們就來了。”話音未落,門口的簾子一掀,走進三小我來。
就這麼洗耳恭聽了一會,忽聽院子裡腳步雜遝,有人大聲嚷嚷道:“四哥,明天還是來討你的秘法魚翅吃。”
軍機上的杜大人,當然就是杜翰。肅順他們在端華府裡集會,獨獨把他帶上,可見他的首要性,是在其他軍機大臣之上。而他目光閃動,開口就點出了禮部大堂的事,又可見是個難纏的人,明顯是肅順個人中,曹毓英一流的人物。
這個題目,略想一想,也有了答案。正如本身所說,王爺府裡“門檻高”,能在端華府裡出入的,不是親貴,就是重臣,即便遇昌,也是二品的大員。這些人自重身份,毫不會拿這類淫猥的玩意兒送給鄭親王。本身則分歧,一個五品的官,又是武職,身份得當,正合了武人粗鄙的性子,送的人順理成章,接的人也不會感覺冒昧。
畫得真是好!四名裸女,或者抬頭朝天,或者俯臥舉臀,或者蜷腿側躺,神情和姿勢都描畫得活矯捷現,就連最**的處所,用筆也是一絲不苟,刻畫得邃密非常。關卓凡看得血脈賁張,四個鼻菸壺上的裸女,垂垂在他腦海裡化成了詳細而微的四位白嫩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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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親國戚,不知薪米貴賤,也是常事。關卓凡不肯扯謊話,卻也不想實話實說,隻是含含混糊地說道:“隻要王爺喜好,標下的這一點孝心,便算是儘到了。”
出乎料想,端華不但很快便傳他出來,並且對他奉上的禮品,大加讚美。
“這是怡親王,你叩首罷。”端華見他不認得人,指著中間那人,笑嗬嗬地說道。
這內裡,當然有一段出色的故事。關卓凡心想,現在鹹豐在位,你自是誌對勁滿,但是你號稱足智多謀,卻不知能不能算到一旦天子棄世,本身今後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