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請收下我的膝蓋![第1頁/共2頁]
當然,李福思一向在花廳等待,英國人和普魯士人,並冇有打上照麵。
伸到半途,發覺本身的右手還抓著帽子,李公使的反應極風趣,並不將帽子戴回,而是往左脅下一塞,夾住了,重新伸脫手去,兩隻手一起握住了關卓凡的右手。
阿禮國還冇有走,李福思就到了――李福思也是定時的,不過,因為之前關卓凡早退,同阿禮國的閒談,不能不順延了大半個小時。
請收下我的膝蓋吧!
一向起家子,李福思便小跑著上了台階――真的是“小跑”;而李公使一“小跑”,伴隨的仆人就得端莊跑起來,才氣跟得上他。
法國在“西線”的兵力,不說質量,單說數量,本就不及普魯士,如是,就更加捉襟見肘了!
李福思的話,冇頭冇尾,不過,關卓凡當然曉得“好動靜”是甚麼?因而淺笑說道,“感謝!這個……同喜,同喜。”
因為左脅下夾著帽子,是以左胳膊伸不直,但李福思又必然要兩隻手一起“策應”關親王的右手,因而,他的身材,就構成了一個不但大幅前傾、並且微微左斜的古怪姿式,看上去,既彆扭,又好笑。
特麼的……手勁兒不小啊。
英國駐華公使對關親王的“畏敬”,也一樣呈現在普魯士駐華公使的身上。
另有,隔著如此之遠的間隔施禮,也是第一次。
阿禮國身材肥大,描述乾枯,言語舉止,洵洵儒雅,兼之身為前輩,到底較為矜持,他的“畏敬”,陳跡不著,必須細心留意,才氣有所發覺;李福思高大魁偉,描述猙獰,意氣豪放,瞋目金剛一旦點頭哈腰,這個反差,就特彆的較著了。
走到院子中心,間隔台階另有十來步的路,李福思俄然就站定了,摘下帽子,虛捂在胸前,對著台階上的關卓凡,深深一躬。
啟事很簡樸:“東線”――亞洲疆場――的勝利,對於“西線”――歐洲疆場――的戰事,是極有力的支撐。
實話實說,在此之前,在普魯士當局內部,這個“勝算”,算來算去,並不算多――除了俾斯麥、毛奇等少數人,餘者,高層的也好、中低層的也好,對於打敗法國人,到底有幾成的掌控,並冇有甚麼譜兒。
經此大敗,法國若想竄改戰局,就不能不對“東線”做更多的投入――投入何來?――隻能從“西線”抽調!
畢竟,法蘭西積威已久,而普魯士固然打敗了奧天時,但是,誰也不會將法蘭西和奧天時混為一談啊!
拿破崙三世和他的當局,將遭到龐大的乃至空前的壓力,超壓之下,十有八九,法軍的擺設會被攪亂――必然急於求成,以挽回顏麵,則節拍一亂,馬腳更多,普軍的勝算,也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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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普公使的“畏敬”,不但描述於外,頗異其趣,內裡也是不儘不異的――阿禮國的“畏”,首要源於前文提到的“模糊的驚駭”;李福思的“畏”,倒是儘由“敬”而來,是真正的衷心欽服。
李福思緊緊的握住關卓凡的手,大聲說道,“恭喜輔政王殿下!另有――歌頌貴國英勇的水兵將士!”
如此大幅度的行動,在李福思,是第一次――起碼,對著關卓凡,是第一次。
現在,中國人將法國人打了個全軍淹冇,直接的、直接的、大大的增加了普魯士的勝算,則除了一個“喜”字,另有甚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