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章 兄弟密談[第1頁/共3頁]
獲得洪福瑱李秀成的顛末,曾國荃如此這般地照實說了,至於送禮的事情,船上人多,此時天然不好談起。
“如何不能算?”曾國藩哼了一聲,“你覺得是毛腳半子去丈母孃家,吃完了飯菜一抹嘴,就甚麼事都冇有啦?”
這三天內裡,老九在江寧城裡已經把該搶的搶完了,本身的報喜摺子,也已經從安慶拜發了。
“這一百萬銀子,你不能留下,交給我先用在善後上。將來萬一扯出這件事來,也算是預留了一個境地。”
“大哥,燒得真短長,對吧?”曾國荃對勁地說,“難怪把長毛積存的財寶,都燒得精光了。”
“當然記得。”曾國荃見大哥俄然提及這個,不免一愣。他十六歲去都城,在大哥家裡住下,跟大哥學習了兩年,然後回籍赴考。而大哥送他的這句詩,是他平生引覺得傲的,天然不會健忘。
“我也冇有虐待他!”曾國荃辯論似的說,“我從營裡,足足挑了四車東西給他,如何也值一百萬銀子。”
“對!”要提審,天然是審李秀成,“我已經做了一個籠子把他關在內裡。大哥如果審他,我這就命人抬過來。”
“我不能不送關卓凡一小我情,”曾國藩淡淡地說,“少荃的蘇撫,怕是保不住了。”
“大哥,這該戶部給錢!要我們吉字大營拿,我想不通。”
“他不是白送給你的!不過這個情,我們領了,畢竟他替你彌補了一個絕大的縫隙!照你本來的說法,洪福瑱燒死了,李秀成死在亂軍內裡,如果朝廷究查這件事,這是多大的費事!”
“江寧城內,財賄全無,或雲紛傳之語,多為無稽。”
“你從荷葉塘出來,募勇參軍,一向在跟著我兵戈,疆場上的事,那是經曆得很多了。但是你知不曉得,宦海當中,又比疆場裡要險惡很多。”
“你有冇有想過,他這是在提示你?”曾國藩問道,“提及來,如果然的落在他們手裡,那就真有大費事了——抓住湘軍的這個馬腳,季高和幼丹兩個,豈有不大做文章的?”
“他跟我客氣,說還好是軒軍幸運,捉到了這些人,不然落在左宗棠和沈葆楨的手裡,那就費事了。”
“大哥,如何?”大哥的這副神態,曾國荃太熟諳了,必是碰到了甚麼難明的題目。
“但是,多少還是要拿一些,撫卹處所。”
“大哥,我也是冇體例!大營已經欠餉四個月了,這半年來傷亡兵勇的撫卹,也都還冇有下落。”曾國荃掰動手指頭,數給曾國藩聽,“戶部既然不給錢,就隻好靠我們本身來想體例。”
曾國荃利誘不解地看著大哥,還不曉得本身錯在了那裡。
“老九,你坐著,坐著。”
一向被霸占江寧的勝利衝昏了腦筋的曾國荃,現在才復甦過來,不由出了一身盜汗。
“我倒冇有看出來……”曾國荃定神想了想,遊移著說,“我去他營裡伸謝的時候,他倒是謙遜得很。”
“關卓凡把李秀成、洪福瑱這些逆首送給你,你如何看?”
“這個,也不急。”曾國藩慢吞吞地說道,“老九,我有話要跟你說,你先坐下。”
“你當人家都是傻的?現在有哪個不說,湘甲士人發了大財,都把搶到的銀子,用船往湖南運,買田買地。就說我們荷葉塘好了,我傳聞四周的地價,已經去到三十三兩銀子一畝,比往年足足高了一倍!這是幾個月軍餉的事情嗎?一旦在朝堂之上對景的時候拿出來講,這就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