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8章 來年大坑何人接[第1頁/共2頁]

範念德停動手中的活，笑道：“大郎啊，你的路另有很長要走，記著，不要意氣用事。至於這個大坑，依我看，現在成了香餑餑，韓相公必定是要派親信來接辦，到時候，坑他韓侂冑一手，你看如何？”

今冬麥蓋三層被，來年大坑何人接？

“此話何意？”範念德神采頓變。

“請講。”

“嗯，這個也能夠提一提。”

範念德笑道：“官家聖旨下來，便是永州知期已滿，不管是留在臨安，還是外派，都不會再到永州了，早些籌辦，免獲得時候又折返返來。”

範賤人看著退拜出版房的李伯言，憨笑道：“喂，李瘋子，冇見過你這麼有規矩，本日太陽也冇打西邊出來啊。”

“這話甚麼意義？官禁道學，然正統之學，這些阻力算得了甚麼？現在嶽麓當中，聽學之人比比皆是。正統就是正統，再如何打壓，官家總不成能下旨焚書坑儒吧？”

門推開，李伯言見到範念德正將書架上的一摞書放進書篋裡，便道：“聽教員說，官家是召範公回京，並非是下了任書，您怎如此心切地要回臨安？”

“這就不勞範公操心了，門生隻是代教員那日所言，再彌補一句話，送與範公，當作餞行。”

“現在永州蒸蒸日上，百姓推戴，範公若想留任永州，也不是甚麼難事。”

李伯言微微一笑，說道：“我這個套路，現在之下，怕是冇人學得來。如果有機遇，還是請範公多多向官家建言，開墾嶺南。”

窗外雪下得大了些，李伯言叉手一禮，躬身辭職道：“晚生預祝範公出息似錦，一起凱歌。”

“是伯言啊，出去吧。”

李伯言看著範念德的眼睛，果斷地問道：“就算不吝將永州形式毀了，是嗎？”

李伯言敲了敲書房的門，說道：“晚生李伯言，拜見範公。”

這裡，是胡想肇端的處所，而這個夢，不成能隻做一半。

獨一的那一點對於學術的尋求，也牽繫在了幼年的跟隨上，他不能將蔡西山、範伯崇如何，也不成能將朱元晦如何，即便將來真正站在了對峙的一麵，拿刀架在他們脖子上，比他們就範的事，李伯言做不出來。

兩人在院中打起雪仗來，惹得冰冰丫頭樂得合不攏嘴，時而拿著傘揮動，時而批樹模賤人揍李伯言，好不歡暢。範念德站在窗邊，眉間一副凝重之色，旋即又回屋清算起書篋來。

“不錯。”

說實話，要說乾係呢，還真的不大。

這還是相對偏南的永州，如果潭州、益州等地生長起來，兩湖地區地阻人稀的麵孔一旦竄改，南宋的糧產無憂矣。

範念德回過神，笑道：“我不跟你爭。月前晦翁來信，嶽麓現在學風正盛，書院以內聽理學、心學的後生愈來愈多，還問你甚麼時候疇昔聽一聽。”

打完這場雪仗，李伯言明白，或許範念德就是一個政客，畢竟還是要跟本身分道揚鑣的，非論眼界再高，哪有入中樞的引誘來得龐大？

來年的這個大坑，不管誰來接，李伯言都不會讓永州形式就此而止。

範念德笑道：“宦海混久了，老夫豈會連這點嗅覺都冇有？此次怕是要調入中樞了。”老範臉上暴露了憂色，又說道：“伯言啊，這回都虧了你這個永州形式，回京述職時，我必然向官家好好推舉你這個永州形式。”

範念德點了點頭，說道：“倒也是。隻是大郎你擔的風險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