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0章 中秋詩會[第1頁/共2頁]
“嘿嘿,你我之間,另有的找施禮?”留正抓著趙汝愚的手腕,兩人並肩而行,走到那燈火搖擺地長桌邊上,李伯言、葉適另有趙葵、趙範、潘……甚麼鬼!黑炭咋也跟過來了?
“……@#¥%,前三個字不是!”
“你聽著,水悠悠,路悠悠,模糊遙山天絕頂,關河又阻修。”
宋詞的繁華得益於晚唐和五代詞人的儘力,南唐李煜一句“問君能有多少愁,好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已將詞晉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在宋朝,“詩言誌”上麵的“歌永言”,已換成了“詞言情”。在這類期間背景下,詞能不火嗎?
李伯言唬了一大跳,臥槽!又是一巨擘啊!
“晚生鄙人,不知老翁是……”
李伯言頭有點疼,說道:“現在都金秋了,你臥你個大西瓜皮的春。這念出去不是貽笑風雅麼?”
“我估摸著,待會兒作詩不過乎以景為題,這麼的,我現在教你一首簡樸的,甭管應不該景,能拚集,總比你這臥春要強。”李伯言也是懵逼了,還整這麼一出,這潘超此後就是個定時炸彈啊,這麼咋辦是好?
李伯身教了潘超不下五十遍,最後總算能順利的將如此之短的高低闋背下來了,也是抹了一把汗。兩人又鳥悄地將詞抄了好幾遍,讓潘超以備不時之需。
“好了好了,汝之功績,自有官家恩賞,我這老叟也就嘴上誇誇你們這些後輩了。子直啊,哎喲,子直啊,餘生能見到你,真是吾之大幸也!”
“……”
“你籌辦啥了?”
李伯言回身望去,天氣漸暗,倒是看不清是誰,隻是那白髯自鬢間一向蓄到下巴,兀的看去,倒是有些美髯公的意義。
趙汝愚先是一愣,但是欣喜若狂。這位亦師亦友的同朝老友,這聲音化成灰……額,也認得。
我厚你個瓜皮!
“本來是放翁心心念唸的李家大郎啊,好,好啊!某在家中致仕閒居,聽聞荊湖南路遭受天災,竟然因為你,硬生生地扛了疇昔,百姓安居樂業,流民居有所依,此等韜略,實為經天緯地之大才也!”
天氣漸暗,酒、果皆放在了長桌之上,世人就坐在邊上,很多還在跟留仲至、趙汝愚、陸放翁酬酢的湘江才俊,也都回到了位置上。
耳畔響起陳傅良詭異地喝令聲,嚇得趙葵差點一下子翻水裡……
我老奶奶都不平,就服你陸放翁了,這麼多書童,你竟然讓仇姐姐上侍女?上前的腳步不住地加快了……
“子充回廬陵了。說是想到家中看看,閒住些日子,如果子直籌辦立新學了,再去請他也不遲。”
方纔混跡在黑夜中,李伯言竟然冇瞥見潘超?不對啊,船上怎冇見他?
“……”
“得得得,文曲星也有打打盹的時候,你自個兒現在幾斤幾兩,內心不會冇點比數吧?”
李伯言一愣,旋即笑道:“放翁啊,子充公怎冇過來?”
“是啊。”
“務觀,誰來了,怎不先容先容?”聲如洪鐘的老邁之音,從李伯言背後響起。
趙葵看著遠處的嶽麓書院,問道:“大郎,要不我們去遛遛?”
“《臥春》啊。”
對了!
潘超黑著個臉,“乾嗎非得我丟臉啊,我但是文曲……”
詩會上多為唱酬,所講究的端方甚多,乃至於彆說李伯言、潘超之流,就算是趙葵、趙範都不敢上桌,乘坐小舟鳥悄地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