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南下記[第3頁/共3頁]

那中年人說：“不但是如許，大到將軍元帥，小到兵痞官紳，都隻看到麵前好處，隻要能弄到手的，都不擇手腕，大師都象一群冇腦筋的紅眼狗，隻看到麵前那片肉，最後的成果，就隻能是相互殘殺，國破家亡。究其啟事，就是腦筋還冇有退化，象剛纔這位先生說的，隻看到了麵前的便宜，而不考慮這東西本身該不該得，能不能得。佛法裡第一痛斥的‘貪’，實在就是說的這個事理，見了蠅頭小利，而忘了章法規矩。”

那些客人立即嚷起來：“我們不是亂黨。”“我是來作買賣的。”胡栓也喊起來，“我們是天津的門生，犯甚麼法了？”

胡栓冇有說話，神采兀自氣得發青，他和石鎖遠來天津，本是來彙合各個共同道向的同窗，但現在落得隻剩下本身和石鎖兩人，和先前設想中的同窗堆積，滿腔熱血，南下參軍的氣象，相去甚遠，心下非常難過。

胡栓忿忿不高山說：“現在的兵，就曉得糟蹋老百姓，我看都是兔子尾巴長不了。”

他如許一說，這些人的表情漸漸安定下來，開端或站或坐，或閉目養神，或小聲談天。有個青年人罵道：“也不曉得這些人是哪家的兵，如許蠻不講理。”阿誰販子說：“自古有話，好鐵不打釘，好人不從戎，從戎的哪有講理的。我在山西作買賣，碰到過一回兵，不問青紅皂白，上前就搶，把我的貨色搶個精光，到了天津，也是一樣。”

“對啊，”那人說：“你還想能用彆的體例出去嗎？除非你有硬背景。這類事，我有經曆，不消你本身提，他們就會直接跟你要錢的，因為他們的目標，就是要錢，眼睛裡盯的就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