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 南下記[第2頁/共3頁]

“南邊？南邊是甚麼處所？”

二人籌議了一下，石鎖同意胡栓的話，決定如果冇車，就找輛馬車，或是步行。正在清算行囊，店夥領著一個穿長衫的矮個子走了出去。

“你說甚麼啊，我聽不懂。”

河南好發大水，每鬨水患，百姓流浪失所，饑謹各處。就算無災年代，中原地區戰事頻發，常常成為各家爭奪好處的疆場，這一片千裡沃野，常常是哀鴻遍野，民不聊生。胡栓從車窗裡望出去，平原上村落稠密，卻很多都是破敗荒頹，郊野上也無甚生機，風景儘是蕭瑟。

“他媽的。”那軍官撓撓腦袋，瞪著胡栓說：“你要騙老子，老子給你大卸八塊。”胡栓說：“你要不信賴，還要我畫它做甚麼？”

從天津來到保定，本覺得離開了軍閥的毒害，但冇想到剛到這裡便又碰到這些兵，胡栓心道，前次是隨大流，費錢能夠消災，此次隻怕費事更大。

“哦，”胡栓俄然明白過來，“你是說，那幅壯錦？”

吳金寶嘲笑一聲，“不要裝胡塗了吧？你到底合作分歧作？”

上車不久，火車就開了，一起向南而去。

“東西藏到那裡了？”吳金寶惡狠狠地盯著胡栓問。

一會，吳金寶拿來紙筆，鋪在桌上，胡栓想了想，便在紙上畫起來，那壯錦上的內容，他是記得的，但在畫的時候，完整瞎編亂畫，圖中原有一條河，他在畫的時候打消了，山也竄改了模樣，還畫上了一些奇特的修建，廟不象廟，塔不象塔，他本無繪畫根本，又用心塗抹，與本來壯錦所繡斑斕的風景大相徑庭。

兩小我象木偶一樣，被號令跟著一群兵士進入一個大院，吃過飯，又被號令出了大院，見吳金寶已經等在院外，中間停了三輛馬車，大戶人家走戚屬戶常用的那種，都罩著布棚，每輛車都是兩匹馬，拉著草料袋和木槽，一副出遠門的模樣，

胡栓和石鎖被叮嚀分乘兩輛車，吳金寶和胡栓同乘一輛，彆的人彆離坐在三輛車上，一會，便解纜了。

那吳金寶把手一揮，幾個兵士衝進屋裡，將他們所帶的東西翻了個遍，有兩個兵搜胡栓和石鎖身上，成果搜出一堆衣物用品，所謂藏寶圖，天然冇有蹤跡。

軍官斜著眼睛瞪著胡栓，“你說的阿誰朋友，他和你在甚麼處所彙合？”

軍官拿過畫去，打量了半天，吳金寶在中間踮著腳尖參軍官脖子後邊也看，兩小我都是一臉猜疑。

那人滿臉堆笑，衝胡石二人拱拱手，“二位，請慢走。”

胡栓如許瞎編，是因為廣東是孫中山權勢範圍覆蓋的處所，諒這些人也不敢押著本身到廣東去，即便真的去了廣東，那麼本身去南邊尋覓反動黨的打算，反而輕易實現了。

次日一早，有人來開門，是阿誰吳金寶，仍然穿戴一身長衫，對胡栓說：“胡先生，明天我們解纜，今後兄弟相稱，我叫你老弟，你叫我哥哥。”語氣竟是客氣了很多。

“一個朋友帶到南邊去了，他在南邊等我們。”胡栓安閒地說。

胡栓腦筋忽地轉了一下，本來他是為了那幅壯錦，那麼他們必定覺得壯錦就在本身身上，他來不及想這個長衫人的來源，以及詰問壯錦的原因，隻是想到，如果此時申明壯錦並未帶來，那麼，遠在故鄉的父親，說不定會有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