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6） 瘸子瞎子[第1頁/共2頁]

姬老闆蹲在一邊，抽著一支菸袋，還是一言不發。

石鎖和段老三越聽越奇特，那兩個“瘸子和瞎子”本是一夥，如何卻又自家人打了起來？老闆絮乾脆叨地說：“我一見有客人進鋪，忙著號召賣貨，特彆兩個都是殘疾人，我們做買賣的，講究與報酬善，便是他們吃了燒餅不給錢，我也不當甚麼……唉，扯遠了。一開端，他們倆倒也挺和藹的，有說有笑地坐下來吃燒餅，象是挺密切的朋友，我在裡間烤燒餅，厥後，不曉得如何回事，他們象是吵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我拿著燒餅叉子，走出來一看，倒是嚇了一跳，隻見他們兩人，瞎子拿著把刀子，瘸子空動手，正在屋裡殺仗，哇呀，你們可冇瞥見，這倆人都是凶神惡煞的模樣，咬牙切齒，模樣怪可駭，我這個燒餅鋪也不大，屋裡的桌子凳子，便都給他們踢騰得七扭八歪，桌子上的盤子碟子，也掉在地上，我這內心疼啊，你們打鬥，乾甚麼要碰壞我的東西，小本運營的買賣，賣多少燒餅，才氣賺出一張桌子錢……”

“厥後，他們就都竄出去了，跑得冇影兒了。阿誰瘸子可真短長，瘸著一條腿，打得瞎子冇命地跑。”

“厥後呢？”石鎖問道。

“好象也就是這個模樣，不過，統統使袖箭的人，也差未幾就是這模樣，這就是最淺顯的袖箭。”

船逆流而下，離岸漸遠，段老三看著姬太太撒潑耍賴的模樣，冷靜搖了點頭，內心悄悄悔怨，不該讓這些人上船。(未完待續。)

段老三打斷他的羅嗦，“他們兩個吵架的時候，說的都是甚麼，你聞聲了嗎？”

“誰曉得說的甚麼，我可不想聽。對了，阿誰瞎子好象說：‘老子誰的話也不信，你說出大天來，我也不會被騙了。’阿誰瘸子，一個勁嘲笑，那笑聲實在是冷，讓人感覺骨頭都發涼。”

“喂，等一等。”岸邊上，傳來一聲喊。

從燒餅鋪裡出來，段老三拿著那袖箭問石鎖，“張神箭的袖箭，你記得是甚麼模樣嗎？”

“哈哈，”姬太太一笑，“攤上這麼個男人，有甚麼體例，你們看他的模樣，八腳也踹不出個屁來，我若不跑前跑後，這個班子還不黃了攤子？”

“唉，都怪我財迷心竅，心疼打爛了的傢俱物件。上前想勸勸他們，我朝他們喊道：‘二位大爺，你們行行好，到外邊打去行不可。彆砸壞了我的燒餅鋪，也是當時我焦急了，忘了本技藝裡拿著一個火叉子，那們準是覺得我要上手，阿誰瘸子冷不防就給我了一腳。踹得我啊，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我的媽呀，五臟六腑都翻了個兒，這還不算，他還甩手就給了我一箭，幸虧我臉上皮厚，劃破了皮，破了點相。總算能保住命，就唸了阿彌陀佛了……”

姬太太從船艙裡出來，朝岸上叉著腰罵道：“滾你孃的蛋，通衢朝天，各走一邊，你有甚麼資格擺佈老孃？撒泡尿照照你那驢日的德行。”口裡漫罵著，柳眉倒豎，一副惡棍惡妻的模樣。

固然兩人都是滿腹迷惑，卻也找不到答案。買完了米菜，回到岸邊船埠時，瞥見幾個穿得花花綠綠的人正在和大鳳說話。

上了船，大師談天，曉得這是一個雜耍班，那矮瘦男人姓姬，是班主，紅衣女人是他老婆，大鳳笑道：“姬太太，真正的班主，隻怕是你，不是姬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