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4) 小郵差[第2頁/共3頁]
“好,你等一下。”便裝人便出來了。不一會,小李走了出來,一見杜如淮,愣了一下,杜如淮趕快說:“明天你不是想找胡大師話舊嗎?他來了。”小李點點頭,杜如淮領著他走出衚衕口,見到胡栓,歡暢地說:“你到底來了。”胡栓笑道:“你們這裡防備真嚴啊,見你還挺不輕易。”
3
胡栓接過來,見報紙字縫中寫著幾行字,筆跡草率,明顯是倉促寫就,那上麵的字是:胡兄,偶遇石兄,捎信如麵。餘自從政,既覺願意違德,此次受命南下以來,尤甚日趨,常覺有負於心,所做公差公事,常常非騙既賄,坑人害人,不獨如此,下屬於公惡毒猜忌,不容於人,剋日為一些宗派紛爭,見疑於我,恐其侵犯,弟決意離開軍官場,擇日回津,盼兄再見。
胡栓想起嚴加實來,說:“老嚴當時默誦《狂人日記》時,我便非常佩服,他過目成誦的本領,也當真了得。”
“老杜你說得太高超了。”胡栓大呼一聲,手中搗藥的木杵一下砸在了手上,疼得哼了一聲。
此中一個便裝人對杜如淮說:“叨教貴姓?”
“幫我拿一張帶於先生印鑒的信箋。”
杜如淮幾小我散開一些,給他們巡查,胡栓說:“你要走,我完整支撐你,與虎為伴,為虎作倀,是不明智的挑選,不過,你如果聽我的,就先幫我做件事再走。”
小李看看附近無人,悄悄說:“我已經決定,這兩天就分開,迴天津去,明天正巧碰到石鎖,以是就讓他捎了封信給你。再陪著這個於先生,我怕死在他手裡。”
杜如淮撲滅一鍋菸草,抽了一會,點點頭說:“嗯,我看行,不過詳細細節,我們得再籌齊截下。不能有疏漏。”
“老嚴是有這個本領,”杜如淮笑道:“他對文學的癡迷,老是如饑似渴,對《狂人日記》如許新體力作,當然會讀來如喝蜜,不過話說返來,魯迅先生這篇文章,確切是一個創新,對疇昔呆板晦澀的文風,是一個打擊和超越。”
河岸上柴草富強,胡栓和杜如淮一會便打了一堆,選平整地攤開晾曬,老杜撲滅一鍋旱菸,邊抽邊教胡栓編草筢草簍,胡栓則邊乾活邊向杜如淮就教一些有關時勢的觀點,有些題目,久思不得其解,而經他三言兩語,頓時豁然開暢。胡栓不由笑道:“看來,人和誰在一起,受甚麼人的影響,交良朋還是交損友,太首要了。”
“但是我們那些掌著大權的軍閥老爺們,是不會同意你的話的,”杜如淮噴著煙霧說:“他們傳聞有新東西,新思潮,不問青紅皂白就會滅了你,隻要大師傻乎乎地當仆從,包管他們養尊處優,他們就滿足了,管他甚麼國度興亡,民族式微。”
“好,”小李咬了咬牙說:“拿這個,固然有風險,但我曉得你必然有端莊用處。”
他們又采了一些藥草,給熊大刀的腿傷換藥,胡栓見他傷口的黑腫彷彿減退了一些,歡暢地說:“這些草還真管用,看來大天然真是奇妙,早就預備了治傷的東西在那邊,隻看你懂與不懂,會用不會用了。”
石鎖也說:“那邊高牆鐵網,易守難攻,彆說我們幾個,就是派個三五十人,也攻不出來,我還迷惑呢,前次你們兩小我就敢硬往裡闖,真是夠大膽的。”轉頭對胡栓說:“我遇見你阿誰同窗小李了,當時走個劈麵,躲也躲不開了,他還托我給你帶來一封信。”說著從兜裡取出一張舊報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