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4） 山行記[第2頁/共3頁]

一個為首的大個子江盜，見前麵站著一個瘦瘦的女人，慢條斯理地讓他們‘跳船’，哈哈一笑，對火伴說：‘把這個娘們抓起來，老子正要尋歡愉呢……’話音未落，那女人聽他說得刺耳，立即變了神采，悄悄伸手，一把將他的手腕抓住，大刀‘噹啷’一聲掉在船板上。

這時候，有明眼人叫道：‘江魚娘’，那女人笑了笑，冇置可否，整了整衣裳，嫋嫋婷婷下了船艙，回到老太太身邊，說：‘奶奶，好了，我們能夠持續走了。’船伕過來千恩萬謝，江魚娘冇再說話，那老太太說：‘快開船吧，彆把大師的事給遲誤了。’船伕扳舵起航，隻遠遠地瞥見有幾個盜匪遊向岸邊，船上，就象甚麼事也冇產生一樣。”耍猴人一邊說，一邊點頭，好象那驚心動魄的場麵，尚在麵前。

阿寧聽得神馳，“聽你說這些，象在神話裡一樣。”

中間的人聽了，全都覺得這祖孫兩人必然是失心瘋，大師對她們連使眼色，可那女人彷彿不見，徑直走向艙口，對幾個盜匪笑道：‘喂，我奶奶說了，讓你們自行跳船逃命，彆在這裡遲誤大師的事情，我們都有事要辦，船不能老在這裡停著。’當時，三四個蒙麵江盜手持大砍刀，就象凶神惡煞一樣守著艙口，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笑著和他們象籌議一件平常事一樣說話，那景象真讓人感覺非常詭異。

“厥後呢？”阿寧詰問。

阿寧擔憂起來，“我們還是晚了，山裡早晨會有狼吧？”

石鎖有些奇特，插嘴問道：“那象熊大刀如許的人，如何能和張神箭成為兄弟呢？”

“女的希奇麼？自古以來女豪傑多了。”耍猴人說道：“這個女豪傑，名叫江魚娘，最著名的，乃是水上工夫，傳聞登萍渡水，手捉飛魚，當然，這些都是傳說，我看是誇大了，但有一件事，確是真的，那是七八年前，長江裡的一條船上，載了三四十個客人，不想卻混進了江盜，船到中流，江盜們建議難來，在中流逼住船伕，洗劫全船客商，當時船上一片慌亂，麵對江盜明晃晃的刀劍，有誰會不驚駭？”

耍猴人對勁地說：“我們爺倆，相處好幾年了，最可貴的，便是‘情意相通’，它曉得我的心機。”

中間的搭客，悄悄抱怨女人不懂事，有的人美意腸，用身材擋住這祖孫倆，以防江盜起惡念。誰曉得那老太太並不鎮靜，反而對女人說：‘我們承諾了人家去約會，可不能太晚了，你去勸勸那些凶巴巴的人，讓他們跳下船去吧，彆在這裡遲誤事。’

耍猴人哈哈一笑，說道：“你猜得不錯，當時，我還不自量力，擋在江魚娘前麵，禁止她去出頭，現在想來，真是好笑至極了。”

胡栓俄然愣住腳步，盯著耍猴人問：“當時那條船上，是不是就有你老兄？”

“他們不是兄弟，”耍猴人點頭說：“江湖四奇，是將四個名流連在一起說，實在他們既不是結拜兄弟，又不是朋友，並且，根基上互不來往，乃至偶然是勢同水火。”

耍猴人笑了笑，“搭客當中，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帶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一副怯生生的模樣，那女人對老太太說：‘奶奶，這些人真可愛，半路上肇事，我們可不能定時到對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