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綢繆(八)[第1頁/共3頁]
“啪!”一杆長槍打著旋子,砸在了寧子明手中的盾牌上,然後孤零寥落地。這類絕望當中丟出的兵器,傷害力幾近為零。寧子明悄悄踩了一上馬鐙,製止胯下坐騎遭到不測滋擾。已經在高強度練習中與仆人產生了默契的戰馬奮力將前蹄舉高了半尺,同時後腿用力猛蹬空中。“嘭!”碗口大的戰馬前蹄在下落的刹時,狠狠踩中了正在空著雙手猖獗逃命的長槍兵胸口,將此人踩了個筋斷骨折。
“啊――!”發明突入了必死之地的賊寇們,嘴裡收回絕望的悲鳴,冒死邁動雙腿,推開自家身邊的朋友,四散奔逃。統統都已經來不及,人的腿再快,也比不過戰馬。四十杆騎槍,以恒定的高速,從慌亂的賊寇步隊中快速衝過,兩息以後,又是四十杆,兩息以後,又是四十杆。兩息以後,又是……
又一個逃命者,呈現在寧子明的視野裡。下半身衣服底子冇顧得上穿,肩膀上,卻揹著一個沉重的布口袋,裡邊裝滿了連日來的劫奪所得。寧子明握緊騎槍,將此人從背後挑飛。隨即,又從彆的一名倉惶逃命的強盜身上奔馳而過,滾燙的血漿和肉末,刹時濺了他渾身滿臉。
連日來,豹騎軍冒充山賊,在沁陽城外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卻冇想到把真正的山賊給招了來。讓太行山賊總瓢把子呼延琮,帶著他麾下的綠林豪傑,端了自家的連營!
“饒命――!”第三名契丹人慘叫著,逃向側翼。寧子明拋棄槍上的屍身,揮臂橫掃。精鋼打造的槍鋒在目標的後背上畫出了一條半尺長的血口兒,深切盈寸。逃命的契丹人卻涓滴感受不到疼,邁動雙腿持續跌跌撞撞,跌跌撞撞,然後俄然栽倒,背上的血漿噴泉般碰竄起老高。
又一夥慌不擇路的賊寇,跌跌撞撞地擋在了進步的槍陣前。寧子明敏捷收起心中的雜七雜八,雙手緊握槍桿後半段,兩腿緊緊夾住馬腹。鄰近的親衛和士卒們,采納了和他一樣的姿式,肩膀貼著肩膀,膝蓋挨著膝蓋,並轡而行。
注1:契丹人的髮型非常奇特,頭頂剃光,兩側和後腦勺處各梳一個短短細細的小辮兒。非常像現在北方山東一帶鄉村給孩子留的“怪毛”髮型。
的確是報應!
視野中的仇敵完整消逝不見,入眼的是一道千瘡百孔的營牆。寧子明騰出一隻手,用力拉緊韁繩,同時用左手將長槍高高地舉起。“嗯哼哼……”數以十計的戰馬同時收回抗議,艱钜地側回身材,放緩速率。全部方陣在與營牆相撞之前,緩緩竄改了方向,由縱轉橫。頭頂的天空敏捷變得敞亮,一道晨光從東方射過來,照亮一張張年青的麵孔。
“變陣――,變陣――,變陣――!各百人將帶隊掉頭剿殺殘敵。凡是腦後留著辮子者,隻殺不俘!”親兵們扯開嗓子,同時揮動令旗,將本營主將的號令一遍遍傳達。
騎槍方陣敏捷被拉長,分離,最後變成四支鋒利的楔形。幾名正副百人將帶頭朝著寧子明躬了下身,驀地催動坐騎,如捕食的豹子一樣,朝著營地內已經完整亂成了一鍋粥的敵軍撲去。馬蹄翻滾,長槍揮動,所過之處,屍骨枕籍。
如許的血肉通道不止一條,亂鬨哄的虎帳裡,起碼另有三支一模一樣的馬隊槍陣,在縱橫馳奔。他們都是由營地的南門突入,然後敏捷相互拉開間隔,如同四道淩晨的霞光,由同一個位置呈現,呈扇麵狀迸射開去,將黑漆漆的大營,切得支離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