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春 (一)[第1頁/共2頁]
禍害河中的幾位大帥,接踵被朝廷所擒。年初大肆南下的遼軍,也被樞密副使郭威、河東節度使劉崇、魏國公符彥卿三位大帥,聯手給打了個落花流水。經此一戰,遼國元氣大傷。起碼在比來兩年內,冇法再等閒南侵。平頭百姓若不抓緊時候從土裡刨幾石糧食,娶媳婦生娃,的確就對不起老天爺這份恩情!
“陛下,天子乃九五至尊,不成輕出。”中書令兼吏部尚書、同平章事楊邠立即皺起了眉頭,大聲勸諫,“南唐、蠻楚聯手北犯,當然罪不成恕。然征討四方,乃是樞密使之責。陛下隻需下一道聖旨,讓天下百姓曉得烽火非我大漢國挑起便好。剩下的事情,天然能夠交由史、郭兩位樞密替陛下處理。”
其次,楊邠不想說出口,卻內心非常清楚的是,小天子劉承佑不是領兵兵戈那塊料兒。固然跟著春秋增加,這孩子長得越來越像先皇劉知遠,舉手投足間,霸氣四溢。但是,此人倒是個寺廟裡的蠟槍頭——模樣貨。真要去帶兵兵戈,一百個兵卒勉強還能帶得動,一個營兵卒固然吃點力,拚集著好歹也能對於。人數隻要過五百,必定會手忙腳亂,焦頭爛額。能滿身而退就燒高香了,底子能夠打得贏任何敵手。
田間地頭,河邊溝邊,衣衫陳舊的農夫農婦們,扛起鋤頭,拉起犁杖,迫不及待地將粟、黍、豆、椒種了下去,然後打壟追肥,除草捉蟲,滿懷但願地等著收成的那一天。
劉承佑聞聽,臉上的笑容愈酷寒,持續撇著嘴,大聲彌補:“何出此言?朕才把話說得稍重一些,爾等就受不了了?那爾等調皇叔的兵馬前去河北之事,可曾叨教於朕?另有那魏國公符彥卿,是誰準予他私行分開駐地,領兵北上的?除了郭樞密路過汴梁之時,順口奉告了朕一聲以外。其他兩路雄師的調遣,朕事前連半點信兒都冇聽到。這回南唐蠻楚來犯,有爾等在,朕當然還是裝聾作啞多好!”
在入宮路上,他與其他三位顧命大臣,已經充分體味清楚了警訊的內容。本來遼國君臣吃了敗仗以後不甘心,竟然派人取海路去了江南,以重金和戰馬為代價,引誘南唐、南楚兩國,聯手北犯,從背後狠狠捅了大漢國一刀。
“陛下慎言!”
‘本來陛下是為了一個多月前的事情怒!’楊邠、史弘肇、蘇逢吉三人聞聽,齊齊鬆了口氣。從速強裝出笑容,大聲解釋道:“陛下息怒,河東兵馬的變更,並非臣等教唆。而是河東節度使不忍見河北生靈塗炭,派了帳下大將呼延琮前去救濟。過後河東節度使還曾經專門修書給陛下,解釋過此事。至於魏國公符彥卿兵,乃是遼軍的前鋒已經打到了他的家門口兒,他不得不抖擻反擊。可貴他肯主動為國著力,臣等。臣等感覺不便冷了他的心,就默許了起所為。”
固然安遠節度使王令暖和威勝節度使劉重進兩個,前後抗住北犯的**和楚軍。可大漢國與南唐、南楚的交界處,卻不止是襄州和安州。特彆是南唐,隻要調派兵馬度過淮河,便能夠威脅蔡、穎、宿、徐四州,萬一被其偷襲到手,大漢國就落空了產鹽之地,稅收起碼要喪失一小半兒。
坐鎮汴梁的顧命大臣史弘肇接到了警訊,不敢擔擱。第一時候,就調集了其他的三位顧命大臣,蘇逢吉、楊邠、王章,入宮麵聖。而大漢國第二任天子劉承佑,見信以後勃然大怒,當場就拔劍砍斷了禦案,誓要披甲親征,將南唐、荊楚兩個不知順逆的小國,一鼓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