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 安公子·誓言[第2頁/共4頁]
趙毅風欣喜之情難抑,掃弦也不如先前心靜。
字字雄渾,風骨嶙峋,字如其人。
趙毅風看著那把箏另有那支玉簫。俄然生出一種血脈相連的感受。
箏音起,蕭聲和。
趙毅風一怔,他眼盲如何寫?
江玉樹挑眉反聲,“殿下讓人作詞,還請付銀錢。殿下也知江某困頓,不似殿下衣食無憂。”
白衣雪,江湖事,縱情和你相擁。
江玉樹手觸箏弦,指尖輕挑。“殿下的箏,少了詞。失了精魂。”
“殿下,你莫哭嚎,請重視身份。”
江玉樹驚詫,偏頭一瞬,斑斕無華的眸子凝睇他。
好景配好曲,
迴旋委宛,簫聲漸響,好似吹簫人一麵吹,一麵漸漸走近,簫聲清麗,忽高忽低,忽忽視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迴旋以後,又再降落下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楚可聞。
一道碧玉色采搭過脈搏。
“前幾日清玉說與本殿和箏一曲,本殿本日有幸,還請清玉見教。”
塵凡中,騷動道,情絲攜劍頂風。
江山謀與誰同,都散作虛空一夢。
第二四章:安公子・誓詞
他抱著箏,去尋江玉樹。
擲杯天涯青冥望。
“人各分歧,殿下但願江某如何評定?”
無數人持刀揮來,烽煙四起,血染江山,旗號飄搖。
“殿下的青冥與江某的淥水本是一對,如同蕭與箏也是一對。既如此,以箏曲做劍詞。”
帝答:清玉一曲,如聞天籟,人間餘音,皆不堪入耳。《劍魂》一詞,羞煞百曲。
拔勢走音,男人空舞對流螢;
江玉樹執杯端茶:“此曲是為殿下所作,何來贈與一說?”
趙毅風難掩衝動,“清玉!……”
一股驚駭麵前人消逝的忐忑不安湧上心頭。他凝定他斑斕澄徹無華的眸子,謹慎翼翼,“清玉,你會棄我而去嗎?”
趙毅風挑眉,“本殿在宮裡被身份束縛,為何到清玉這還要講身份?清玉如何和那些老臣一樣。”
江玉樹心中對勁一歎。
趙毅風開朗,“本殿聽清玉的。”
音到低處,趙毅風飛身上樹,劍削般若花;
他似是能看到趙毅風現在的神采一樣,淡然一句:“殿下不需吃驚,我雖眼盲,可鈔繕一事猶不難。”趙毅風不自發的把狼豪給了麵前人。
“清玉,本殿得你何其有幸?不知此曲可馳名字?”
宣紙鋪,墨筆點;錦鯉抄,櫻花箋。
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我和,垂垂的百鳥拜彆,春殘花落,但聞雨聲蕭蕭,一片苦楚肅殺之象,細雨綿綿,如有若無,終究萬籟俱寂。
弑殺統統的霸氣!摧毀萬物的狂放!
江玉樹揉頭,此人還記取那事,還真是攢仇。
江玉樹摸索到趙毅風身邊,度過他手裡的狼豪。
――文人潑墨寄詞,縱情山川必備。
會分開嗎?
沾酒煮劍後,破人間囚籠。
“好詞!好詞!清玉將此詞贈與本殿如何?”
“趙毅風,你不感覺你的箏聲缺了甚麼?”
江玉樹此時在奏蕭,
垂垂高音中偶有珠玉騰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鬥麗,花團錦簇。
初時所奏箏音和蕭音不異,到厥後越轉越高,那箏聲竟履險如夷,舉重若輕,毫不吃力的便轉了上去。令人聽著隻覺音樂之美。
“殿下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