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塵封的往事（三）廢黜的太子[第1頁/共2頁]

而後，當他不顧禁止一起跑回昭陽宮站在王前麵前詰責真像的時候，當那高高在上雍容華貴的婦人一如既往的用不帶一絲溫情的鳳目淩厲地凝睇著他的時候，彷彿已不再需求任何言語來講明。一個真正的母親，應當是會用那種充滿慈愛的目光望著本身的孩子，就像麵前這個婦人看著她親生的四王子時的那種眼神。是了，梅妃娘娘也曾那樣凝睇過他。

毓鈴蘭，毓璟之。冇錯，那落款中的‘鈴蘭’並不是指花，而是指畫中那女孩，畫師的女兒。

他冇想到世上竟還能有如此機遇偶合的事情，眼下一心隻想著從速將這畫紮拿給鈴蘭看看。

畫中，一個小女孩拿著一枝鈴蘭花，臉上泛著笑意，純潔又敬愛。‘衛天弘十八年伶蘭近郊繪鈴蘭毓璟之漫筆’。這是整本畫紮裡獨一有落款的一副習作，衛胤宸也是從這張畫中才得知贈他這本畫紮的那位畫師的名諱。本來他一向覺得‘繪鈴蘭’所指的是小女孩手中的鈴蘭花，而本日鈴蘭那幾句似曾瞭解的話，彷彿古蹟般的與舊事堆疊，令他回想起那段塵封已久的舊事。

自此事件以後，朝中一片倒太子之聲。衛王聽信了‘先王降怒’的讒言，下旨廢黜了太子，並逐大殿下離宮，去往西郊守陵以平各位先王之怒。為了製止動靜外泄引得民氣慌慌，工繕司吏及以下統統參與補葺宗廟的人全都慘遭滅口。

待到宗廟補葺完工以後，衛王依祖宗禮法，擇穀旦吉時，焚香燃敬以慰先王列祖。

“磷粉。”

當時聽著說話聲音，是兩名女子，並且竟還都是他熟諳的人。此中一人說話，聽著像是太子身邊的芸芳姑姑，而另一個聲音他更加熟諳，恰是母後身邊的芸姝姑姑。

三殿下衛胤宸昂首望著麵前的鈴蘭，眉心緊蹙，彷彿俄然想到了甚麼。隨後他踱步奔出版院，一刻未停，徑直往西宮方向去了。

“是，我明白。對了，姐姐你知不曉得比來三殿下也常跟著太子出入宗廟，此次娘娘既然決定撤除太子，何不連帶三殿下一起除了，為娘娘永絕後患。”

當他有力的癱坐在地上，絕望又驚駭的看著麵前這個讓他感受極其陌生的婦人之時，她那近乎於扭曲的笑魘令他銘記至今。

“有些真像，不知也罷......”

“你？憑甚麼？該不會天真到覺得全憑你空口口語，聖上就會聽信你所言？不過，你也無妨試上一試，倘若真能成事，到時孟家倒了，你覺得梅家就能滿身而退麼？另有你，我們的三殿下，哼！全都要給哀家陪葬！

宮人們慌亂的四散奔逃，當中另有人高喊著‘各位先王大怒’之類的惑眾之言，場麵非常混亂。

誰知中午非常，吉時方至，宗廟內一麵繪有壁畫的牆麵俄然古怪起火，那火焰燃披髮著極不平常的亮光，放出濃濃的白煙。而幾近同時，彆的幾麵繪了壁畫的牆也隨之產生了一樣的異狀。

“是誰！”

“這是甚麼？”

方纔回身，身形又俄然一頓，他止住了前行法度，悄悄扶在門框邊，不由一陣苦笑。

內裡那兩人竊保私語，彷彿是在運營著甚麼，聽起來彷彿與宗廟的祭禮有關。

“明天敬香是在中午，提早命人把這個灑到壁畫上。”

來人呐，我們三殿下要去告禦狀，還不送三殿下去承明殿求見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