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示敵以弱[第1頁/共3頁]

楊柯微微一笑：“蜜斯既不能喝酒也無妨，本日乃七夕之日，我們就以七夕為題，即興賦詩一首，蜜斯若做出，我當飲三大杯，我若做出，蜜斯可否以詩為詞，操琴吟唱一曲？”

蒯欽聽到這個發起，大為鎮靜：“好啊，以詩下酒，快哉快哉，隻是以何為題呢？又以何為賭注？”

楊柯舉起酒壺為蒯欽斟滿了酒：“人生對勁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本日的要事相商就是花叢論酒，一醉方休。”

楊柯也笑道：“相互相互。”

蒯欽哈哈大笑：“人家張蜜斯是無法淪落風塵，媽媽你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該當罰酒。”

“人生對勁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蒯欽幾次咂摸這句話，不覺癡了。

楊柯心說不好，一不重視搶了李白的風頭。趕緊打岔：“喝酒喝酒，發甚麼愣？”

蒯欽夾了一口菜：“你說的要事相商不會就是來吃花酒吧？何況這裡也不是說話的處所啊？”

“無妨，就算她獲咎了我，我也不會與她計算，就請張蕊女人一見吧。”

楊柯酒酣耳熱，意氣風發，起家脫掉了外套，大步走到書桌邊，拿起一支狼毫大筆，飽蘸濃墨，也不要紙，就在雅閣的牆壁之上筆走龍蛇，一揮而就：“外洋徒聞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空聞虎旅傳宵柝，無複雞人報曉籌。這天六軍同駐馬，當時七夕笑牽牛。如何四紀為天子，不及盧家有莫愁。”最後在詩尾留款：“七月初七楊休烈題”，寫罷哈哈大笑，舉杯一飲而儘。

張蕊傳聞不消喝酒，鬆了一口氣，也不說話，起家走到雅閣的書桌前，從筆架上取下一支蠅頭小楷，沉吟半晌，緩緩落筆“碧梧初墜，桂香才吐，池下水花初謝。穿針人在合歡樓，正月露玉盤高瀉。蛛忙鵲懶，耕慵織倦，空做古今嘉話。人間剛到隔年期，怕天上方纔隔夜。”

蒯欽的酒杯舉在半空中，竟然忘了放下來。楊柯淡淡一笑，起家施了一禮：“請得張蕊女人台端，幸何如之，請坐。”

張蕊眼眉低垂，默靜坐在了楊柯下首。三人落座以後，蒯欽發楞、楊柯淡然、張蕊矜持，一時竟然冷了場。鴇母久曆風塵，見機很快，穿花胡蝶似的一邊斟酒，一邊應酬：“咱家的女人但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是大師閨秀，官宦出身，初來春園，不太懂這裡的端方，兩位朱紫可彆介懷。”

張蕊一聽要喝酒忙先行告罪：“二位公子恕罪，奴家真不會喝酒。”

蒯欽漸漸的斟了三大杯酒，放到楊柯麵前。張蕊勸道：“公子，不必真的喝三大杯，不過是戲言，公子不要當真。”

蒯欽也隨聲擁戴：“不錯不錯，此詩萬金不換，我也陪飲一杯。”

楊柯大笑：“蜜斯此詩萬金不換，何止三大杯。”說完，連乾三杯，酒氣上臉。

“既如此請楊公子稍待，奴家這就讓她來，不過有言在先，如有言語怠慢的處所，請公子千萬恕罪。”

鴇母扯順風舵明顯非常在行：“行、行、行，奴家自罰一杯，可貴兩位朱紫憐香惜玉，不見怪我們接待不周，倒是奴家多嘴了。”說完，舉杯一飲而儘。正在這時，一個龜奴倉促走了出去，附耳對鴇母說了幾句甚麼，鴇母忙起家對楊柯二人賠罪：“楊公子，蒯公子，奴家告個罪，要失陪一下，奴家稍待再過來給兩位朱紫敬酒。”說完，鴇母倉促離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