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美人行酒[第1頁/共2頁]

石崇對勁的哈哈大笑：“這有何奇，崇府中歌舞纔是值得一觀。”說完擊掌為信。

“非也，非也。”黑衣文士約年過四旬，黃麵短鬚，雖是文人打扮，但身材矮小，描述醜惡。（麒麟可可獨家受權起點公佈“亂世承平王”，更新最快最全儘在起點，歡迎來恭維）

二人邊談邊走，不知不覺走完了台階，到了門前。二人的侍從遞上名帖，石崇的門人頭前帶路，進了莊園。園外是寒冬時節，園內竟然桃花灼灼、柳絲嫋嫋，樓閣亭樹交輝掩映，胡蝶蹁躚飛舞於花間，魚躍水池，小鳥啁啾，對語枝頭。唐仲細心看了看，發明園中流水竟然水汽蒸騰，且暖氣襲人，便猜到石崇在建這個園子的時候必然是操縱了天然的溫泉，端的是匠心獨具。

蒯欽抬高聲音對唐仲道：“此黑衣文士為名流劉伶，早聞聽石崇宴客常派侍女敬酒，來賓不飲則殺侍女，本日一見，果不其然。”（石崇每要客燕集，常令美人行酒。客喝酒不儘者，使黃門交斬美人。）

笛聲停下，樂聲四起，侍女將才子扶上了牙床，捧著長裙退下。才子暴露了蟬翼般的舞衣，衣帶當風，竟似要騰空飛去普通，一雙烏黑的天足粉妝玉琢，落在沉香屑之上，整小我與溫潤的牙床融為一體，竟似通體晶瑩普通。

堂外一陣笛聲飄飄零蕩，如有若無，高處聲聞九霄，低處盤桓悱惻，樂聲婉轉中，兩名侍女牽著曳地流蘇，送出去一名傾城才子，膚白勝雪，眉若遠山，眼含秋水，手執一支通體翠綠的翡翠笛，纖纖玉指導著丹寇硃紅，紅綠相間。旁若無人，吹得如泣如訴。世人在一刹時目炫神迷，渾然忘我。

一曲《明君》舞罷，曲終人散，空留異香，世人呆望牙床，才子的身影彷彿流連未去，滿座無聲。直到石崇開口說話，世人才從無儘的臆想中回過神來。

走了約小半個時候，沿途雕梁畫棟，樓閣與山川彷彿是渾如天成，更獨特的是，迴廊亭閣當中裝點的飾品竟然是珍珠、瑪瑙、虎魄、犀角、象牙之物，好像神仙宮殿普通，饒是唐仲見多識廣，也不由瞠目結舌。帶路的門人似已見怪不怪了，語氣在恭敬中也帶著一絲得意：“這些物品均是我家老爺派人去南洋群島網羅來的，高朋見笑了。”

“既然不是酒不好，那必然是敬酒的侍女不中先生的意啊，來人啊。。。。”石崇對身邊的侍衛擺擺手。

跟著樂聲，才子在方寸之地翩翩起舞，合樂而歌，歌聲曼妙，如泣如訴：“我本良家女，將適單於庭。告彆未及終，前驅已抗旌。仆禦涕流浪，猿馬悲且鳴。哀鬱傷五內，涕零沾珠纓。行行日已遠，遂造匈奴城。延我於穹廬，加我閼氏名。殊類非所安，雖貴非所榮。父子見欺侮，對之慚且驚。殺身良不易，冷靜以苟生。苟生亦何聊，積思常憤盈。願假飛鴻翼，乘之以遐征。飛鴻不我顧，鵠立以屏營。昔為匣中玉，今為糞土塵。朝華不敷歡，甘與秋草屏。傳語後代人，遠嫁難為情。”

酒至半酣，坐中一人起家敬石崇道：“大人，本日入這金穀園，賞此美景、嘗此珍羞、品此美酒，方知人生極樂無窮，多謝大人殷勤接待，下官敬大人一杯。”

那侍女手中的酒壺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渾身顫栗，滿臉的驚駭之色。侍衛近前來拖起侍女便出了大堂，半晌工夫，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被呈上了大堂。坐中有耳聞的竊保私語，不明就裡的瞠目結舌。又一名侍女戰戰兢兢進了大堂，手捧酒壺，為那黑衣文士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