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排兵佈陣[第1頁/共2頁]

楊柯看著張蕊滿懷等候的眼神，微微一笑：“茂先公不消擔憂，由您出任法典編輯官，再由太後任命蜜斯為女官，專司督辦之責，行編輯之權，柯居中出運營策，倒是茂先公要多勞了。”

張蕊笑魘如花：“恩，先姑息姑息吧。”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一句話噎得張華找不出辯駁之詞。但他夙來對女兒非常寵嬖，也不起火，隻是笑道：“你啊，當著公子的麵還這麼牙尖嘴利不饒人，真是被寵壞了。”

“女兒身又如何了？”張蕊微嗔道：“馮繚馮夫人不也是女兒身，一樣能為漢武帝和邊，還深得西域各國的愛護，巾幗不讓鬚眉。您從小就教誨女兒要見賢思齊，如何事光臨頭，又讓女兒妄自陋劣。”

楊柯看著張昌：“子平兄，我有幾件大事隻去其一，這第二件大事就是和子平兄有關的，請兄長出山仕進，助我一臂之力，還望子平兄萬勿推讓。”

張蕊收起了笑容，麵帶持重：“讓天下士子歸心、讓教養束縛萬民、讓官方寒士有進身之階、讓士族門閥不再一家獨大，這是一劑大晉的治國良藥，且功在千秋。”

張華長歎一聲：“幼芳啊幼芳，你若不是個女兒身該多好。”

三人落座以後，張蕊在一旁斟酒佈菜，晉代男女之防還未像宋明理學以降那樣甚嚴，且通家之好不避內眷，張華已將楊柯引為平生知己，也不感覺有異。倒是楊柯，反而心存謹慎，如何有半子初度上門拜見老丈人的感受。

張蕊彷彿聽懂了似得，偷偷白了楊柯一眼。

張蕊笑吟吟的看著楊柯：“父親平生從不等閒嘉獎人，公子必然是又有了甚麼高論，讓父親如此愛護。”

張華在一旁看著女兒心對勁足，而楊柯不動聲色的模樣，不由滿腹猜疑。

看到楊柯不搭茬，張蕊也不覺得意，接著張華的題目說道：“可惜的是破局千難萬難，往麵上看是朝廷選官之法的榮枯事，往深了想倒是好處之爭，破一法、立一法自古就是幾家歡樂幾家愁。這還在其次，不過是均衡之道、相互談前提，談不好就接著談，一向到談攏為止。”

張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公子，不是俺老張駁你的麵子，我是綠林出身，閒散管了，又是個粗人，那裡會仕進，彆誤了公子的大事。”

楊柯看了看張華：“茂先公，真是虎父無犬女啊。”說完，站起家來，對張蕊一揖到地：“柯誠懇請蜜斯出山，編輯科舉法典。”

張蕊一副得意的模樣，麵帶淺笑。楊柯不動聲色：“叨教蜜斯，你是真以為科舉可行，值得不避艱钜，儘力實施？”

張蕊這番話出口，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哈哈大笑，楊柯與張華相互惺惺相惜，以是相互獎飾自但是然，並不覺有陳跡，但顛末張蕊一調侃，彷彿二人相互吹噓似得，均感覺風趣，相互心照之下，更有訂交莫逆之感。

楊柯笑而不答，張華不知有詐，接過話頭：“豈止是高論，的確是神來之筆，自三皇五帝始，無人能想出此等取士之策，真恰是前無前人，可說是賺得天下讀書人儘白頭。”說完，將楊柯的條陳遞給了張蕊。

楊柯心中暗想：“君子可欺之以方，真是明訓，張華不擅詭計狡計，卻生了個精靈刁鑽的女兒。”

張昌也笑道：“興科舉和收士族齊頭並進，一箭雙鵰，有了張先生和張蜜斯互助，公子可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