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反目成仇[第1頁/共2頁]

王祥歎了口氣：“你們誰能奉告我，前次我們士族究竟是敗在那邊嗎？”

其彆人均不開口，明顯是默許了蕭中嶽的說法。王祥冷冷的哼了一聲：“我們敗得實在一點都不冤枉，到現在還是糊裡胡塗，就不要再癡心妄圖著和人家去鬥了，第一次人家是部下包涵，如果再來一次，我們就等著人頭滾滾，血流成河吧。”

謝衡用王祥的話做了註腳，辯駁道：“此一時彼一時也，王老，現在楊柯眾叛親離，連他的叔父楊濟都和他公開分裂，CD王也插手了這場比賽，藩王和朝臣不一樣，他們但是手握兵權的，再加上還能夠操縱萬歲與太後分庭抗禮，這不恰是王老所說的積勢嗎？士族和他們構成聯盟，各取所需，楊柯孤家寡人一個，有何懼哉？”

話音未落，房門砰地一聲被撞開，謝衡、蕭中嶽等士族族老一齊闖了出去，王祥府中的管家被擠到了一邊，看他的神情就能猜到，士族族老是強行闖出去的，管家又不能動粗，冇攔住。王祥揮了揮手，表示管家退了下去。

世人見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明顯是再冇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灰頭土臉的一個個走出了房間。隻要王祥之子還遵著禮數將世人送出了府門。送走了士族族老以後，王烈重新回到了父親的臥房，他看著閉目養神的父親，半晌囁嚅著卻不曉得如何開口。

王祥眯縫著烏黑的壽眉下那雙老眼，眼神卻如刀般鋒利，一一打量著麵前的這群人。自從前次科舉案以後，楊柯快刀斬亂麻，逼迫謝衡去官，蕭中嶽則是被罷官抄家，萬幸的是保住了命，袁氏族老則被罰俸降職。如許一來，王、謝、蕭、袁四大士族除了王祥一人在朝，其他士族族老全數被清理出了朝堂，元氣大傷，族中親族後輩固然仍然有很多人是官身，但已經是無頭之蛇，散沙普通了，在朝中再難構成抱團權勢。

王祥看著兒子，斬釘截鐵的吐出兩個字：“不見。”

“癡人說夢，你覺得他真不敢，古往今來的梟雄有哪一個是真正顧忌天下非議的？楊柯之以是不趕儘撲滅，隻是因為另有兵不血刃的體例，你們自發得此次是千載難逢的機遇，依老夫來看，士族是給彆人做了嫁衣裳還不自知。”

這句話一出口，其他士族族老不由麵麵相覷，不明白王祥為何有此一問，蕭中嶽性子最暴躁，在科舉案中背的黑鍋最大，受的喪失也最多，連家都被抄了，所以是統統人中對楊柯最深惡痛絕的一個，搶著說道：“敗就敗在我們不如楊柯心狠，不如楊柯卑鄙，逼著謝兄在彈劾奏章上聯名具名，讓我背了個泄漏考題的誣名，才讓我等士族一敗塗地。”

謝衡插言道：“我就不信，他敢將我等士族趕儘撲滅？”

王祥淡淡的看著世人：“你們都是這麼想的麼？”

“老夫曾經說過，這個年青人是我平生僅見的人傑，你們用的是機謀，而他用的是積勢，善積勢者，如決水於千仞之高，你們好好想想，他手握軍政大權，完整能夠不教而誅，這就是他的勢，可為甚麼他還要用戰略來對於士族？”

王祥俄然淡淡的笑了笑：“老夫一片熱誠之心，冇想到招來的倒是以怨報德，既然如此，諸位請回吧，言儘於此。”說完這句話，王祥闔上了雙眼，如老衲入定普通，再也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