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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夫人,傳聞,你前段時候回衡陽祭祖了?我本來還擔憂著夫人你如果回不來,我們家這喜宴就要失容很多了。”說話的人,恰是本日的仆人家,韓明的兒媳婦,韓家的大奶奶何氏。本日,她主理婚宴,瑣事纏身,她本隻是抽暇過來看看高朋,這不過酬酢兩句,便是問到了謝鸞因頭上,談笑晏晏,足見正視。
不過一會兒,便又有話題轉到了她的頭上來。
就是怕韃子會有所異動,齊慎從未放鬆設防,乃至,在從都城返來以後,他便親身跑了一趟各個衛所,與他的親信們一一通了氣兒,已是做好了隨時迎敵的籌辦。
謝鸞因倒是曉得,齊慎心中,一向對韓明放心不下,那日,他書房中進的刺客在被抓住,酷刑逼供的第旬日上熬不住死了,自始至終,未曾透露半個字。
“朝廷總不會乾看著的。現在,離得比來的,便是你,你又是與赫裡爾泰打慣了的,顯有敗績,隻要他們不是腦袋不好使了,這召令,遲早會來,你彆急。”謝鸞因明知這些事理,貳心中都是再清楚不過,倒是不得不說。
至於阿鸞是不是當真如同他們所想普通還好好活著,她也顧不上了。她現在能做的,隻要看好她家這個傻兒子,彆再做出甚麼讓她心驚膽戰的蠢事來就好。
兩人一前一後,一言不發進了屋。謝鸞因抬手摒棄了屋中服侍的,親身幫齊慎褪去了外裳,一邊幫他撣著灰,一邊問道,“商討得如何了?”
另有,“齊夫人”祭祖途中,遭受刺客之事也是半點兒眉目冇有。
上了廊下,昂首見立在門口的她,略頓了頓,這才徐行而來。
這戰報一到,這滿座的人,那裡還能坐得住。喜宴倉促而散,謝鸞因從韓府出來時,齊慎過去府衙去了,留下了齊永護送著她,回了永興坊。
隻是想著現在大周亂象已生,南有倭患,北有韃子擾邊,到處都是天災天災,百姓民不聊生。如果哪日戰端複興,便又是生靈塗炭,餓殍遍野。但是,看這些人倒是渾然不知,衣香鬢影,觥籌交叉,明知這乃常態,一時候,卻也生出兩分倦怠之感。
到了韓府,天然是該如何,便如何。
謝鸞因悄悄瞥了一眼何氏,淡淡笑道,“韓大人家的喪事,我是不管如何也要趕返來湊個熱烈的。”
但是,齊慎隻怕是思疑到了韓明的頭上。
伉儷二人換上外出的衣裳,看著時候差未幾了,便是解纜往韓府而去。
八月二十四,黃道穀旦,本日,是西安左衛批示使韓明韓大人續絃的好日子。
不過,世人也是感覺普通,畢竟,齊大人但是韓大人的頂頭下屬呐。
正說著話,又有客到,何氏又忙著去了。謝鸞因則又藉著尿遁,躲了一回安逸。比及開宴時,方返來。
感喟道,“朝廷……朝廷的召令也不知要比及何時。我能等得,可那些百姓如何能等得?可我恰好,卻隻能看著,甚麼都冇法做。”
隻是,她本就是世人湊趣的工具,又如何能躲得安逸。
無召動兵,這罪名,可大可小。何況,他客歲,已是有過前科的。
如許一來,她便是半倚在他懷裡普通,他一抬手,便是將她緊緊抱住。
“夫人還單身去了衡陽?那挺遠的吧?齊大人如何能放得下心啊?”起了話頭,便有人接上。
但馮氏也不敢說得太必定,太直白,便隻是將那日所見說了一遍,昂首,果見徐子亨也是皺著眉,如有所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