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 抉擇[第1頁/共2頁]
永成帝感喟一聲,不知是為了猖獗的她,還是為著任由她猖獗的本身。
實在早就猜到了。“你這是又籌算讓我做一次人質?”這當然有身為帝王的考量,莫非,就冇有彆的私心了?
“既然你對朝中之事已有耳聞,那想必也該曉得,朕也有朕的難處。齊慎在陝西做得不錯,太不錯了。不但手握重兵,將韃靼打了出去,讓他們數年內,不敢再犯大周邊關。並且,他兵戈的糧餉從何而來,你我都是心知肚明。”
是以,最好的體例,天然是歸去,回到陝西去。如同永成帝所言,那邊,是齊慎經心建立起來的地盤兒,歸去了,他才氣如魚得水。才氣在這越來越亂的世道上,獲得自保之力。
“陛下現在坐擁天下,手握生殺大權,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血流漂杵,臣婦不過一介女子,陛下天然是想殺便殺。”謝鸞因毫無懼色,字字句句皆帶著刺,紮得永成帝神采一變再變。
至於今後……謝鸞因眼中薄冷一片,她對這個朝廷本就冇有多少的豪情,中間隔著血海深仇,所謂的虔誠早被他們的涼薄給消殞殆儘了。現在,看著李雍,她隻感覺心涼,另有一絲壓抑不住的隱恨與討厭,今後的事,今後再說吧!
“那麼……陛下要如何纔會放心放齊慎回陝西呢?”
永成帝被她三兩句話說得噎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若換了旁人,隻怕真就要接受天子之怒了,可到底……她是不一樣的,或許……她也就是仗著這一點,纔敢這般猖獗吧!
或許,這就是李雍真正想看到的。
謝鸞因強壓下心驚,不動聲色道,“如何決定?陛下還是翻開天窗說亮話吧!”
永成帝的一雙桃花眼冷下,“你當然也能夠不留下。”
這一句話,話裡有話,說的人,與聽的人,皆是心知肚明。
永成帝一雙桃花眼幽深地將她盯住,“朕如何決定,取決於你,如何決定。”
“先坐下再說。”永成帝倒也冇有再說甚麼,頓了頓,便是道,然後,便已是率先在石桌旁坐了下來。
永成帝見狀,眉眼間便也帶了兩分溫軟,“這回回京感受如何?可有去定國公府看看?”
都城再好,不是她的家。不管如何彌補,有些事,她也永久不會放心。
“陛下有甚麼話,還是請直言吧!皇後孃娘取個披風,總不能用個一兩個時候。”不再懟人,謝鸞因冷沉下了眸色,她也不想與李雍再在這兒閒話家常了。
永成帝喉間微澀,略一沉吟後,才道,“朝中比來在爭辯的事,想必你也該有所耳聞纔是。”永成帝也不是傻子,齊慎那樣的人,至今按兵不動,不過是裝傻充愣罷了,可不是一無所知。
“既然,你猜到朕會晤你,不知,你可否猜到了朕為何要見你?”再開口時,腔調裡已多兩分無法。
謝鸞因杏眼已是沉冷一片,嘴角嘲弄的笑痕更深,罷了,說再多,又有何用?坐上阿誰位子的人,果然,最早秉承的,便是狐疑。
“是啊!你們冇有孩子。不過……齊慎對你的看重,朕都看在眼裡,有你在,他便不會輕舉妄動。”
“質子?”謝鸞因嘴角冷冷一勾,“我和齊慎可冇有孩子留給你們,表我們的忠心。”即便是有,她也絕對不會答應。
“你應當曉得,疇前,很多親王就藩,或是進貢蜀國,為了朝廷能夠放心,都會送個孩子,留在京中,好表忠心。”